第27章 第二晚(第3/6页)

殿下会如何收拾她?她为何要问?

当初不就说了吗?他不会给姜家姐弟活路,如今他既已找到她了,杀了她不是迟早的事吗?

她在他的眼中不过是一个将死之人。

谢缚辞眼神带着威骇的狠绝之色。

姜沐璃乌眸流转,委屈涌上心头,盈盈泪目欲流不流,她很想站起身反驳,可身躯又实在无力,便只能腰身发软靠在榻沿。

她抿了抿唇,轻抬眼睫,不受控制地抽噎道:“殿下,我——”

话未说完,被谢缚辞叱声打断:“闭嘴!吃饭,你若是今天饿死了,孤就将邵家人还有昌陵侯府的人,通通砍了给你陪葬。”

谢缚辞语气冷硬,威胁道:“还有你那年幼瘦小的弟弟。”

闻言,姜沐璃忙收住了泪水,可哭腔仍是时不时从唇齿间溢出。

谢缚辞蹙眉,继续将青瓷碗拾起,冷目瞪她。

从醒来后,姜沐璃本身苍白面容现在缓缓浮起异常的酡红,谢缚辞察觉出她的异常,便想起现在这个时辰与昨日她发作的时间相同。

果不其然,姜沐璃回了一句:“好,我吃。”

这声都不似平日的轻柔声调,反而更添媚意,尾音像有把无形的钩子,轻易勾得人心头乱颤。

那眉眼又笼上一层迷离朦胧之色,不知何时,也从榻上也爬到了谢缚辞的大腿上。

她腰肢软绵绵,半边身子伏在他胸膛,湿润的红唇急促地在他脸颊边,一下又一下地亲吻:“殿下,我要殿下。”

那滚烫的吻在他侧脸混乱地落下。

谢缚辞浑身紧绷,骨节分明的手紧紧攥住青瓷碗,冷声发令:“你先把饭用了。”

姜沐璃贴着他的脸痴痴笑了一声,是听也听不进,又低垂着头往下贴上他的喉结。

谢缚辞顿觉一股电流从头顶传入四肢百骸,胸腔不断翻涌,心里却气结不轻。

若不是有葛太医那番话在先,他真的会怀疑她根本是故意的,故意折磨他身心难耐!

她亲吻不停,谢缚辞再也无法忍受,一把按上她的后颈,将她拉开,“吃饭,你听不懂吗?”

姜沐璃中了药,自然什么都听不见进。

葛太医交代的的话一直在谢缚辞耳内萦绕,到底担心她一会儿饿晕过去,他一把捏起她的下巴,用力一按,迫使她张开红唇,强行把饭食塞进她的口腔。

姜沐璃无法动弹,口内瞬间被塞满了食物。

她怔圆水眸,下意识要反抗。

谢缚辞语气含着不容抗拒的警告,“咽下去。”

延元殿外。

吴毓送走了葛太医后便没有入殿了,潘胜一直侯在外头,偶听殿内传来太子冷冽蛮横的嗓音,和少女轻轻柔柔听得人脸红心跳的颤音。

只是吃饭?为何能闹腾成这样。

潘胜见干爹那般冷静,他心思浮躁了一番,也强行镇定下来。心道,看来他这个太监总管之路还有得走。

姜沐璃双颊鼓鼓,男人手劲大,蛮力将饭菜往她口中塞,她脸颊泛红推推搡搡,怎样都不愿吃饭。

挣扎间手腕动作一扬,热乎的乌鸡汤尽数撒在谢缚辞衣袍上。

太子殿下一向喜洁,最是难以忍受衣袍沾上污渍,鸡肉汤水使无一丝污脏的玄色长袍,沾上格格不入的油渍。

他眉宇陡然露出狠厉,墨眸凝视她,“姜沐璃,孤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少女还神色懵懂,不知自己闯下大祸,眼睫轻颤一眨,眼底星光浮动。

他怔了怔,火气又无处发泄,闷哼一声,站起身将外袍褪下,很快只着了一身单薄的素白中衣。

一顿饭在多番威逼利诱下,姜沐璃总算用完。

她脸颊酡红,娇声哭喊着:“殿下,我是真的吃不下了……”

谢缚辞蹙眉,放下手中的青瓷碗,掌心去摸了摸她的腹部,见她方才还平坦的肚皮果真起鼓起来不少,这才相信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