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第2/3页)
“于是谈论此事的人就更多了,都在议论此事究竟是不是真的。”
江寄月过了好会儿,才道:“这件事其实是相爷做的吧?”
原本只是猜测而已,荀引鹤隐隐透露过要解决她与沈知涯关系的意思,因此当八竿子打不着的沈知涯与镇北王府闹出了是非,她第一时间怀疑了荀引鹤,可上山后见着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又觉得不可能。
因为这件事沈知涯本人与嘉和本人的自主性太强了。
嘉和的脾气是上京出了名的坏,寻常的人根本忍受不了,何况沈知涯很是妄自尊大,怎么会平白送上门任人践踏。
嘉和就更难控了。
若非嘉和恰有那样的兴趣,沈知涯根本入不了她的眼,更不会做出一女二男的荒唐事来,要知道,面对嘉和,沈知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的,掌控权都在嘉和那,而这祖宗做事都是看自己的兴头的,可兴头这事又向来捉摸不定的。
所以在江寄月看来,这件事纯属是意外,可偏偏那个春宫画的出现在提醒她,绝不可能是意外,一切都是荀引鹤策谋的。
荀引鹤让沈知涯心甘情愿为了所谓依仗入了套,在沈知涯自以为找到靠山后,用一副春宫画击碎了他所有的美梦。
毕竟他可是荀引鹤,怎么可能愿意看到沈知涯得偿所愿呢?
于是在算计到沈知涯入套时,荀引鹤便让人提前准备好了画的内容,并且让画进入流通市场。
即使那时候还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却笃定了整件事的走向绝不会超出他的掌控,因为他算计的从来都是人心。
他了解沈知涯与嘉和郡主,所以才让所有的不可控因素都稳定了下来。
明明这件事算计的不是她,甚至于,还在帮助她,可是江寄月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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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个混账东西!”镇北王妃拿起瓷碗往嘉和头上砸去。
她昨天晕倒后,又是灌汤药又是嗅鼻烟,才勉强醒转,可是头却疼得厉害,请了大夫看了,太阳穴处贴上膏药,戴上抹额,就这样在床上忍痛躺了一晚。
一晚上,嘉和都没来看过被她气得头痛病发作的王妃一眼。
今日倒是来了,哭着来了,说外头谣言传得厉害,要王妃帮她去讨个说法。
王妃气得躺在枕头上喘不过气来:“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蠢货!”
嘉和是未足月生下来,从小就病弱,王妃与王爷一度觉得要养不活,所以十分怜惜嘉和,从小一声骂都舍不得她说,就这般纵着她长大,等知道要管了,却已经是来不及了。
嘉和哭道:“母妃,你想个办法吧,外头都骂我是娼/妇,连有妇之夫都觊觎,可你知道事情不是这样的,沈知涯与江寄月的夫妻关系早就名存实亡了,还有沈知涯和那个男人……”
王妃坐了起来:“什么男人?”
嘉和道:“我不知道他叫什么,他就来了两回,我都没来得及问他名字。”
其实是嫌那个男人只是个庄稼汉,地位太低,所以不屑于知道他的名字。
“他是沈知涯带过来的,我原以为只是朋友,可没想到他们两个大男人之间还可以不清不楚。”
王妃一口气没喘上来,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嘉和扑了上去:“母妃,你不能有事啊!你有事了,我该怎么办?”
王府里又是一阵混乱,脚步声,脸盆搬运声,水声,斥骂声,都杂糅在一起,随着风一道送到沈知涯耳里。
他昨夜又陪嘉和厮混了一个晚上,就剩了他一个,应付得总要吃力些。他也奇怪那个男人怎么就走了,男人却只是告诉他,玩腻了而已。
沈知涯深以为然,嘉和作为女人,还是差些风情的,可他对她有所求,不能像男人那样一走了之,所以只能继续陪着笑脸伺候着,就算嘉和把鞋底扇在他脸上说他比不上那个男人,他也只能继续陪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