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第2/4页)

花泣露垂,良宵难度。

他们之间亲密无间,再无一丝阻碍。

利刃破开重叠包裹的花瓣,清甜的花汁沿着大雪覆盖过的小道缓缓滑落。他的耐心,哪怕到了这种时候,仍旧不曾减少,慢条斯理地,掌控着她的一切。

玻璃壁上,被压出一道道的痕迹,是起落时撞在上面,重叠堆积出来的影子。她连哭都哭不出来,只能一声一声地喊他的名字,尾音颤栗着,似是快乐,又如痛楚。

他被她叫得有些热了,手捂住她的嘴,她挣扎不开,只好捧着他的手,在他的掌心密密匝匝地烙下一个又一个细密的吻。

靳长殊嘶了一声,笑骂道:“你真是要磨死我了。”

宋荔晚抽噎着,在颠簸中断断续续地回答说:“你……你是该死。”

“能死在你手里,也不算吃亏。”

说是这样说,可他恶意地又加重了力气,他是狂风,亦似巨浪,滔天之势,令她连喘息的机会都不复存在。

他抽出手来,单手捧住她的面颊,看着她在灯光下娇艳如最繁盛花朵的面孔,垂下头来,重重地吻住了她。

垂死的缝叶莺,连婉转的歌喉都沙哑,只能任由主宰她命运的黄金牢笼,囚禁她,亦是给她无法拒绝的倚靠。

天上地下,她眼中,此刻也只剩下了一个他。

苦昼短,欢愉多,他是神佛,渡她无边苦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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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悄无声息地向着两侧开启,靳长殊从电梯上下来,怀中抱着的宋荔晚,满脸娇弱不胜之态,身上披着他宽大的西装外套,走动间,垂下的小腿轻晃,一线雪白,似是藏在暗夜之中的一场大雪。

大宅之中,下人们早已安寝,唯有他们彼此两任。门被打开,靳长殊重新回到了多日不曾踏足的卧房,他轻轻地将宋荔晚放在床上。

她微微皱眉,并不适应忽然从他的怀中离开的感觉,不安地动了动,直到靳长殊将她重新抱回了怀中,她才终于,安静了下来,又一次沉沉睡去。

她太累了,久旷的身体根本经不起这样汹涌的狂风骤雨,靳长殊几乎贪婪地渴求着她的每一个反应,当他停下时,她连一点挣扎都没有,就滑落入了梦乡之中。

梦开始是安静的,可渐渐又有了不一样的色彩,梦里的宋荔晚,像是又回到了十七八岁的模样,大雨还在下着,漫溯过了前世和今生,花架上垂下的紫藤萝花,被雨水打得落在了地上,踩过去,零落成了泥。

远比如今要年轻傲慢得多的靳长殊,正看着她,漫不经心地问她说:“想留在我身边的人很多,宋小姐,你觉得你有什么特别之处?”

她想要反驳,可梦里的荔晚,却只能无措而惶急地看着他,任由眼泪滚下来,打湿了衣襟。

他似是被她消磨掉了所有的耐心,随手关上了鸟笼,坐回椅中,并不看她,只是淡淡道:“你可以走了。”

她多么想走,可她不能走!

很难清晰地描述,那时的她究竟在想什么,只是理智回笼时,她已经跪在了靳长殊脚边。天空中闪过一道雪亮的闪电,凝固一瞬,下一刻,便是震耳欲聋的雷鸣之声,在这样仿若蛮荒暴怒的天色下,她颤抖着手,缓缓地解开了自己的衣扣。

褪色的青色棉布,似亭亭的荷叶,包裹住她莲花花瓣般凝脂样的肌肤,带着湿气的风,在夏日沉闷窒息的空气中,卷起她鬓边几缕碎发。

她的颈子修长,垂下去,仿若天鹅,白色的棉质胸衣下,是一痕柔软的印子,奢侈地向着两侧漾开,到了腰肢处,又夸张地收拢起一个细到了极点的弧度。

她跪在那里,青色的旗袍敞开了口子,所罗门王的宝库被打开了,少女胸口被小心珍藏的秘密,在这一刻重见天日。

在晦暗阴沉的天色下,她的肌肤发出霜雪似的光芒,整个人又如一樽精美绝伦的玉瓶,注定是要被人捧在手心里把玩赏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