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噩梦(第2/2页)
照得他心惊肉跳地点点头,又摇摇头,心想自己当然不会那般暴力。
可是,到底是谁?
而这个问题着实已困惑了他十余日,他忍不住的反复琢磨,又不愿意继续猜疑,只觉抓心挠肝的难受。
最无法接受的是,或许日有所思,他当夜做了一个恐怖至极的噩梦。
梦里,他好像一头陷入疯癫的饿狗,狂躁而凶狠地将司韶令压于身下,撕落他艳红的袍子,不顾他眉宇紧蹙,在他背上肆无忌惮地啃吮,留下一道道刺目的娇痕。
有几下咬得过重,两颗尖利的犬齿瞬时化开丝丝腥甜,却激起他更猛烈的攫取,想要生吞活剥了眼底这软香可口的尤物。
被怒而翻身的司韶令一掌掀下了床。
他陡然摔坐在地,像是一阵恍惚,总算安静片晌,抬起头时,一张脸充满茫然,隐约也渗出星点委屈。
司韶令却居高临下地眯眼看了看他,向来高束的发丝披散下来,几乎遮挡住他大半张脸,蓦然抬起赤着的一腿,脚尖冰凉地抵在他的下颚。
入眼便是皎白纤细的腕踝,他被迫微仰起头,神智模糊地听见司韶令又命令道:“过来。”
“继续亲我,但不许再咬。再敢乱咬,拔了你的虎牙。”
“……”
江慈剑终于吓醒了。
并不完全是害怕自己的牙被拔掉,更多的,是那即使醒来仍然曾身历其境的切实感,让他竟一时分不清是否真的发生过。
以及,他实在不敢再面对之后的画面。
他梦到这样放荡不堪的自己,已是对司韶令的亵渎,也对不起那第一个对他许下承诺的少年。
便连拍了自己几个巴掌,他攥着耳底小小的铜钱自责良久,才满头大汗地重新躺下。
辗转反侧,困得意识凌乱,可又担心若太快睡着,依然是方才的荒唐梦境。
也幸而,他这一整晚都未曾睡得踏实,三更过后,外头仅剩簇簇风雪,寨中大多数人睡得最沉之际,一声极轻的异响未能逃过他的耳朵。
意识到声音出自旁屋萧夙心所在,江慈剑心下骤跳,几乎猛然起身,眨眼冲至屋外。
看到一角玄黑袍子飞快隐入萧夙心的屋内,他不假思索地紧随其后,也已一刹那便猜到了来人身份。
是凤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