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失控(第2/2页)

“汤药在热,你饿了几日,还是先吃些粥。”

林厌再进来时,手上已端了银盘,慢慢走到江恶剑一旁道。

一边说着,他一边以汤匙小心搅拌吹凉,舀起一勺,送至江恶剑嘴边。

“里面放了蔗糖,”他低低道,“可惜这里没有桂花,不然会更好喝些。”

“……”

江恶剑微微一怔,粥里头掺上蔗糖桂花,像是格外熟悉,又久远。

而他很快回过神,又看了看,倒没有就着林厌的手径直咽下。

强抵住冒着虚汗的手臂,他咬牙间,猛然再次起身,两腿虚撑,故作镇定地从林厌手中接过粥碗。

“你不用顾虑太多,”林厌显然一眼看穿他的心思,轻声道,“这次是堂主让我照顾你的。”

江恶剑诧异抬眸,也因这一下没能撑住,坐得过于扎实,一张脸立刻变得扭曲。

听到林厌又道:“你不在情期,连续承受三日,那里伤得很重,今日还是躺下吧。”

“……”

江恶剑一时说不清是何心情,只沉默片刻,还是忍着身下的确无法忽视的锐痛,仰头直接把粥喝了个干净。

虽难免烫口,喉间却总算没那么干涩。

也终于,勉强挤出一笑,江恶剑把粥碗放置一旁道:“我耐操的很,是我夫人多虑了……”

嗓音嘶哑的像挟着沙石,他粗鄙说着,也逼迫自己习惯此时仍遍布全身的剧痛——不同于普通的皮外伤,是深入骨髓,仿若灵魂被打上烙印的疼。

而直至现在,江恶剑始终难以释怀的依旧是,以司韶令的内功造诣,怎会受情期影响如此强烈。

他曾用的一招一式,分明无不需要他深厚的内力支撑,按理来说,不可能在情期失去控制。

为什么?

“我夫人在哪?”也便迎着林厌不敢置信的目光,江恶剑竟汗津津地走下了床问道。

说话间他一个趔趄,本就松垮的亵裤下滑,露出的半侧臀部上皆是深浅的噬咬血印。

也不觉得羞耻,江恶剑随手提了提,扯起旁处一外袍,动作僵硬地将满身印记悉数裹住。

而几指颤抖系紧腰间束缚,江恶剑又一愣。

蓦地想到,这接连三日,和司韶令可谓密不可分,他更不曾身着一物,偏记忆里,司韶令竟没有一刻脱下过衣袍。

便越想神情越发凝重,恨不得马上见到司韶令,不管他愿意与否,都要扯开他袍子仔细看一看。

谁知江恶剑正迫不及待又看向林厌时,只见林厌略带为难地与他对视。

讷讷道:“堂主已经……回青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