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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与周渡虽然时至今日才成亲,但这几年,她时常出入他的书房,与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其实也都差不多了。
但还差那最后一步。
瑜珠不知道自己是热的,还是适才喝合卺酒熏的,脸上微微有些异样。
她甩了甩脑袋,想叫自己冷静下来,不要去想那些有的没的,船到桥头自然直,等周渡来了,一切便自然会正常地进行下去,避火图什么的,实在没必要。
她正想喊云袅进来,将东西拿走,但房间门在她意想不到的时刻,突然打开。
她听见一阵沉稳又带着点飘浮的脚步声,倏尔,有人站在了她面前,停下了脚步。
瑜珠浑身僵直不敢动,察觉到他的目光已经落在了她手中的书册上,正想悄悄将东西藏到身后,但已经有一只手,制止了她的动作。
他拉了拉,好似想将避火图从她手中夺走。
她怎么肯,同样将避火图往自己的方向拉。
“这是什么东西?”她听见他突然出声问。
她庆幸自己的脑袋顶上还盖着大红的盖头,不用直视他审视的目光,顶着盖头摇了摇头,道:“就是普通打发时辰用的,你还给我。”
“普通打发时辰用的,为何不能叫我看看?”
瑜珠立时卡了壳。
她自己都还不敢看呢,怎么可能叫他看?
岂料,就在她挣扎的时候,周渡俯身贴在了她的耳侧,用沾着不少酒气的低沉声音问:“是不是避火图?”
砰的一声,瑜珠脑海中好似有什么东西炸开,叫她磕磕巴巴,彻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不,不,不是,你怎么,怎么……”
“怎么知道的?”周渡低低地笑,“新婚之夜,你还想看什么东西?”
“我不想看……”
“好,你不想看,那我想看看,给不给我?”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说的好像是她手中的册子,又好像不是。
瑜珠晕晕乎乎,便不知何时被抱坐到了他的腿上,她的盖头还没有掀,周渡的手已经伸到了她的盖头底下。
她以为,他是要掀了。
哪想,他是自己钻进了盖头中,与她一道被大喜的红色障住了眼睛。
瑜珠觉得他疯了,可他还知道问她疼不疼,替她把压着她脑袋的凤冠拿开。
凤冠连带着盖头一齐离开她脑袋的一刹那,她被周渡抱着滚进了热烈的床榻中。
她的手中还捏着避火图,不知该如何安放。
周渡一边笑着,一边将她的手指一点一点掰开,啄吻她的唇瓣,道:“有什么好看的,你想要什么样的,我都可以教你。”
哪有什么样的?除了那样,还能有什么样?
瑜珠满心羞耻地被摁在翻滚的红帐中,一句话都说不出,望着不断摇晃的帐顶,只觉周渡最好只有这一种花样,不然,她好像实在承受不了更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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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帐翻滚的动静一直持续到天将明,温氏听着清水居回来禀报的声音,摁揉着眉心,知道自己彻底是拿这对夫妻一点办法也没有了。
她其实一直有派人盯着自己的大儿子同瑜珠。说到底,这门皇后亲赐的婚事,她还是不满意的,但是她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拒绝,可怜她的若涵,就这样失去了成为她儿媳妇的机会,她一想到此处便想将满腔的怨气都撒在瑜珠身上,但却在第一时间遭到了自家儿子的阻拦。
他说,瑜珠才是他真正想娶的人;他说,皇后的赐婚是他特地去求来的;他说,失去舅父家的联姻他一点也不后悔;他说,如若母亲对她有一丁点的不好,他都会直接考虑请皇帝将自己外放,三四年才回一次家。
那一天的温氏被气到不像话,想要直接狠狠地甩他一个耳光,但终究是忍住了,且被他的话所震撼,当真不敢再对那姓江的有任何不好。
可她面上虽然如此,心底里总是不乐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