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第2/3页)
秦寰觑着陛下神色,小心翼翼说道:“回陛下,您吩咐过不准告诉殿下,因此她不知此事。”
南阳不知晓,那这只香囊出自谁手?扶桑细细拿起香囊斟酌一二,她养大的孩子自己心里清楚,南阳压根就不会绣香囊,更不会写什么罪难消的鬼话。
顷刻间,扶桑心境渐渐平和下来,坐在龙椅上久久不语,被她遗忘许久的红颜不知从哪里跑了出来,直接扑到她的膝盖上。
红颜爱动,时常出去玩,有的时候几日都不回来,可它还是知晓回来的,每回都能找回来。
它静静地趴在扶桑的膝盖上,爪子在扶桑的腿上拨了拨,有些痒,扶桑蓦地回神,手在它的脊骨上摸了摸,它立即就不动了。
陛下发怒,伺候的宫娥都不敢高兴,秦寰心中有数,陛下方才提及了殿下,或许只有殿下才可解开她的心结。秦寰悄悄从殿内退了出来,让人去找南阳公主。
夏日炎热,日头高高挂起,南阳策马归来,在殿前直接下马,不待通报就急急跑进去。
“陛下?”南阳的声音传进殿。
扶桑身形一顿,转过头,看到殿门口的少女,身形消瘦,纤腰楚楚,长发扎起,眉眼英气挡也挡不住,显然很焦急。
她皱眉道:“你怎地来了?”
语气生疏,极为冷酷。南阳顿足,看到了地面上白色的碎片,显然是被人撕碎的。她走过去,捡起几片看了两眼,陌生的字迹让她毫无头绪,便道:“陛下生哪门子气呢?我想哄哄您,可是不知谁惹了您,不如您说说为何生气?”
趁着说话的空间,南阳将碎片都捡了起来,趁机想塞入怀里,不想刚准备去塞,一只白净的手攥住她的手腕:“当着朕的面偷东西,胆子不小。”
被抓了个正着。南阳笑了笑,将碎片放回御案上,一本正经道:“知彼知己才可百战百胜,您说呢。”
“朕若信你的鬼话,也活不到今日。”扶桑松开她的手,负手而立,身形修长。
腰细、腿长,腰间弧度优美,淡淡的容颜带着勾人摄魂的美,让人口干舌燥,偏偏天子冰冷的眼眸里看不出情愫。
她清冷、孤高,又让人不敢轻视。
南阳咽了咽口水,想喝水,巡视一圈,没有看到水盏,只好忍耐。她慢慢地朝前挪了两步,与扶桑平视:“你与旁人生气,为何对我这般冷漠。”
夏日燥热,殿内还来未曾放冰,两人靠得太近,扶桑额间沁出薄薄的汗水。她的面上并没有情绪波动,冷淡的面容上没有因南阳的话而有所缓和,“朕觉得是你惹了朕生气。”
她怀疑信的主人就是面前的孩子。
除了南阳,也不知该想到谁。
“我啊。”南阳低吟一声,不着痕迹地突然抱住她纤细的腰肢,两只纤细又不安分的手在她衣带间徘徊。
扶桑屏住呼吸,任由南阳这么抱着,神色不变,连话都没有说。
南阳轻笑,对上陛下冰冷的眸子,怪道:“我亲您,您都不生气,试想,还有什么事能让您这么生气?”
扶桑不语,南阳猜测:“或者……”她顿了顿,声音骤然低沉,伏在扶桑耳边低语:“与将您压在榻上相比,如何?”
与方才的信相比,扶桑此刻并没有生气,甚至心平气和地凝着面前大逆不道的小东西。
南阳三两句话就浇灭了扶桑心头的怒火,甚至撩起涟漪,她压着她,她却不生气。
在民间,南阳或许早已定亲,知晓情爱,但她养在宫廷,远离人烟,此刻所为,完全踩在了悬崖上。
扶桑沉默,南阳低笑,泉水清澈的眸子映着扶桑的容颜,满满地,都是情愫。她的手微微用力,将扶桑的身子抱紧,两人身高差距不大,扶桑稍高,可在将来,南阳亦会将她比过去。
南阳的手从腰间往上探去,接着落在扶桑后颈,轻轻抚摸,“您好像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