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第4/5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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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子堵了一路,其实到了最后,足足花了三十多分钟才回到了薄家。

从下往上看,薄家的大厅灯是暗着的,这代表着没人待在家里,顾栖池可能去了外边。

薄彧熄灭了车子,仰头在靠枕上呼出一口气,稍微平复了下心情,这才拎起自己的外套走了上去。

指纹锁甫一被打开,发出清脆的电子音,薄彧进了门,整栋楼都是黑漆漆的,没有半分热气。

顾栖池还没给他回复消息。

薄彧垂下眼,瞥了眼墙角阿瓷的饭盆,里边的猫粮垒成了小山状,水也是满的。

看来顾栖池没走多久,起码猫粮和水都是刚换的。

以往自己回来,阿瓷虽然不会主动出来迎接,但起码也会叫唤两声,跳上桌子,居高临下地审视自己一番,来彰显她的地位。

今天却没有,薄彧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他松开了领带,抬步往二楼走去。

卧室里突然渗出一点光亮,昏黄的浅色的光。

薄彧推开了门进去,银渐层正毫无顾忌地趴在了自己的床上,睡得香甜。

空荡寂静的空间里,银渐层打呼噜的声音格外明晰。

浴室的门被推开,潮湿的水汽混杂着氤氲的雾气喷在脸上,朦胧而虚幻。

浴室里的光打得很足,顾栖池站在灯光下,皮肤胜雪,散出莹润的光。

他也没料到薄彧会回来的这么早,对方以往都是在十点钟才能匆匆忙忙赶回来。

手上拿着的东西猛地一颤,顾栖池有些慌乱,慌不择路地踹了身后的箱子一脚,非但没把箱子藏起来,反而踹到了薄彧的眼皮子底下,分外明显。

顾栖池:“……”

他撇开头,两颊被热气熏成绯色,白皙修长的脖颈之上,黑色的颈圈勒在喉结上,随着主人的动作,颈圈上的铃铛在空荡的浴室里叮铃作响。

薄彧还能看到顾栖池的喉结因为紧张而上下滚动,铃铛挂在上边,摇摇欲坠。

“不是和人出去玩了吗?”

紧绷了一整天的神经松懈下来,薄彧整个人的线条都软和了下来,唇角的弧度向上挑着,是很高兴的模样。

眸色却深,眸底墨色翻涌,浓郁得难以化开。

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顾栖池眸中满是不解,旋即想到了什么一般,抬手拿起了自己的手机,这才看到薄彧发来的消息。

他咳了一声,慢吞吞解释道:“我手机开启了静音模式,所以没看到消息。”

“我一直呆在家里面,没有出去过。”

他在为自己辩白。

薄彧很轻地笑了下,抬步走到顾栖池的身边,拦住了他的腰。

对方穿着件宽大的衬衫,刚刚洗完了澡,发尾还没来得及吹干,湿漉漉一片。

发梢末端淌着水,他头发有些长了,最近又因为造型的原因没来得及剪,是以在后脖颈处形成一个小小的尾巴,洇湿了一片雪白的肌肤,就连衬衫都被洇湿了一小段,在灯光之下形成暗色。

顾栖池的眉眼稠丽,真要细说起来,其实带着很强的攻击性。

但此刻却像一滩融化的春水。

桃花眼敛着,湿濡的眼睫轻颤,眼底氤氲开潮湿的雾色,琥珀色的眼仁澄澈而明净,就这么毫不设防地看着他。

薄彧的喉结很重地滚了下,另一只手向上挪移,落到了他漏出来的一截莹润的耳垂,在上边用力地揉捻。

“怎么想起来戴这个?”

白皙的耳垂很快被揉捻成红色,吐息温热交错,顾栖池撇开头,知道他在问什么,但并不是很想说。

识相的男人应该学会自己动手,而不是对着老婆问东问西。

好在薄彧是个识相的好男人,揉捻着耳垂的手落到了顾栖池的后颈,力气加重,把顾栖池整个人都往上提了几下。

顾栖池其实是赤着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