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暴风雪中的绑架(第8/20页)

“还有更有意思的。”我说,从文件夹中拿出那几页日记,把它们摆在他面前,引导他看这一连串的日记,向他说明检察官如何用它们画了幅错误的画,给卡尔·艾弗森定了罪。接着我给他看了破解后的日记,上面清楚地拼出了凶手的名字。读到DJ时,他歪着头笑了。

“DJ:道格拉斯·约瑟夫。这讲得通。”他说,“你怎么破解代码的?”

“我患自闭症的弟弟。”我说。

“专家?”桑登教授问道。

“不是,”我说,“纯属运气。克丽斯特尔·玛丽·哈根那个秋天在上打字课,她的代码依据的是那句话……你知道的,有字母表上每个字母的那句。”

桑登教授在记忆中回想:“有关一条懒狗的那句,对吗?”

“就是那句,”我说,“那就是她的代码:她的密码机。一旦我们发现了解开代码的钥匙,答案就白纸黑字显现出来了。我们是这么想的,道格拉斯让丹尼帮他做伪证说他在经销店。丹尼讨厌他的继母,我们知道他们的婚姻不牢靠。也许道格拉斯告诉丹尼他在掩盖另外一些事情。”

“比如什么?”桑登问。

“依据克丽斯特尔当时的男朋友安迪·费希尔所言,洛克伍德先生常背着他妻子去脱衣舞夜总会,”我说,“也许道格拉斯让丹尼帮他做伪证,因为丹尼认为他在保护他爸爸陷入类似这样的麻烦。此外,没人怀疑道格拉斯。警方立刻就锁定了卡尔·艾弗森。大家都认为是卡尔干的。”

“继父是凶手这一点说得通。”他说。

“为什么?”

“他离她近——在同一个屋檐下。他们没有血缘关系,所以他可以为对她的冲动做出解释。他利用发现的秘密支配并控制受害者。成为一个成功的恋童癖的关键是孤立受害者,让她觉得自己不能告诉任何人,让她相信那会毁掉她和她的家庭,每个人都会责怪她。他就是这么做的。他从眼镜入手,利用这一罪行威胁她并施加影响,让她触摸他。接着他让她做更多,一步步跨越新的边界。让人悲伤的是克丽斯特尔的自救途径,她知道她可以扭转局面,这反倒确保了她的死亡。他不可能让她拥有那种权力。”

“那么我们怎么能抓到这个家伙?”我问。

“证据中有体液吗?血,唾液,精液?”

“法医证实她被强奸;他们在她体内发现了少量精液。”

“如果证据中仍有样本,我们或许能够提取DNA。唯一的问题在于:这是三十年前的事了。那时他们没有DNA证据。他们或许并没有保存样本,就算他们保存了,也会变质得没办法使用。潮湿的样本没法好好保存。如果有一滴干血迹,DNA能保存数十年。”桑登教授按下扬声器按钮拨了一个数字,“让我们给麦克斯打个电话,看他那边有什么。”

“包迪!”麦克斯·鲁珀特的声音响了起来,“你好吗?”

“你知道的,麦克斯,仍然为了信仰和原则而斗争。你呢?”

“要是我再接到一桩谋杀案,我就去杀人。”他笑着说。

“麦克斯,我现在在开着免提电话。我跟一个叫乔·塔尔伯特的孩子在一起。”

“嗨,乔。”这句话从免提电话中蹦出来,就像我们是老朋友。

“嗨……探长。”

“我在看乔拿过来的证据,”桑登教授说,“我认为他掌握了一些情况。”

“你总是在努力,包迪,”鲁珀特说,“我从地下室拿出卷宗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