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第2/6页)

年轻丈夫则是朝着反方向跑去,还大叫,“列车上发生了偷盗案件……请问乘警同志在哪里?请大家不要下车!不要下车……列车员同志,请你马上通知列车长!”

这下子,所有的车厢全都寂静了下来。

很快就有人跟风大喊大叫——

“车上有人偷东西!”

“小偷肯定还在车上!快把车门都给我关死了!”

“大家快检查一下自己的行李,看看有没有人丢东西!”

“乘警在哪?”

“车上有小偷!车上有小偷!”

这时,火车已经靠站,一个列车员赶过来正准备拉开车门——

赵大婶仍在跟郑萍较劲儿。

郑萍死死地抓着扶手,还大哭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赵大婶就一个劲儿的拖着郑萍往车门处一寸一寸的挪……

年轻妻子跑过去拦住列车员,“列车员同志,车上发生了偷盗案件,请你不要打开车门。万一小偷要下车……”

列车员从另外一个车厢走过来,听到了喧哗声但还不清楚情况。

听了年轻妻子的话,他愣住,“有小偷?谁?谁丢了东西?丢了什么东西?”

栀栀挺身而出,“列车员叔叔,我的手表被人偷了!您看,我的包……被人用刀子划开了!”

车厢里也不知是谁尖叫了一声——

“天哪这个小偷手里还有刀子!!!”

车厢里顿时一片哗然!

“天,这小偷手里有刀子!”

“他该不会恼羞成怒然后就……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吧?”

“我的妈吓死人了!”

“妈呀乘警在哪?”

“救命啊小偷手里有刀!”

列车员立刻紧张了,这会儿列车已经停了。他本来正在拉闸门、准备开门的,这会儿停下了拉闸门的动作,还左右看看,然后从车门后拿了根铁棍,紧紧握在手里。

赵大婶不乐意了,对列车员说道:“哎同志你把门打开,我和我儿媳妇要下车!”

郑萍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不是你的儿媳!我都不认识你……你是不是有病啊!救命!救命我是上界南南陵岛插队的知青!列车员叔叔请你救救我呜呜,我不认识她,我真不认识她…

…”

赵大婶,“我们可是体面人,怎么可能偷东西!列车员你快点儿开门,别耽误我们正事儿啊!”

年轻妻子立刻说道:“那可不行!列车员同志你不能开门,万一那小偷也趁机下车跑了可怎么办!”

赵大婶骂道:“你们抓小偷关我什么事啊!这车到了站就是要开车门让乘客下车啊!你列车到站不开车门你就是这样为人民服务的?我告诉我我要去告你!”

列车员顿时又犹豫了。

栀栀也哭,“列车员叔叔,我的手表呜呜……有人偷走了我的手表……”

列车员下意识反问,“你手表长啥样儿啊?怎么丢的?”

栀栀看向一旁——

赵大婶和郑萍依旧纠缠得难分难舍。

郑萍披风散发,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她和赵大婶已经打了一场,此时已经完全没有力气,整个人都被赵大婶控制住,眼看着整个人都要崩溃了。

赵大婶本来一手抓着郑萍、一手揪住郑萍的头发。这会儿她松开了薅住郑萍头的手,准备去掰郑萍抓住扶手的手……

栀栀眼尖的看到,赵大婶手腕上戴着一块女式手表。

——是海鸥牌手表。

在这个年代,上海牌手表的价格顶了天去,海鸥手表也是很体面的手表,但价格没有上海手表贵。栀栀家里也只有已婚的三位女性才拥有上海牌手表。

不过,栀栀出远门前,父母考虑到她在路上赶车、以及以后在劳动的时候也需要一块手表,就用一百块钱找厂子里的人淘换了一块八成新的二手海鸥牌手表。

栀栀的手表,和赵大婶手腕上戴的手表一模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