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第2/3页)

真是见鬼。

倘若此时有人闯进来看见当少爷的睡在地上,当仆人的睡在床上,一定会觉得这个场面十分的惊世骇俗。

景良途想着想着,不知为何,竟有些忍俊不禁。

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慢慢地陷入了沉眠。

梦中,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蹭过自己的脸颊,又触碰着他的嘴唇,像是对待什么珍贵的艺术品,动作轻柔至极。

虽然他能感觉到自己正被什么人触碰着,但是他的意识很昏沉,就算用尽全力也根本无法醒来。

景良途不知道,这就是被精神力压制的正常反应。

其实只要邬倾想做,景良途是绝对不可能从他的手中逃脱的。

但是邬倾也会害怕,害怕将眼前这个正在酣睡的人逼得离自己越来越远。

他无法容忍也不能容忍。

正如夏塔所言,他不知道该怎样正确的表达“喜爱”。

因为从小到大没有人教过他,而他也几乎没有体会过。

这对他而言简直是知识盲区。

他会试着去理解,试着去明白。

只是邬倾不知道,无论他怎样做,事情都不会有任何改变。

....

公爵没有找到有关那个组织的任何线索,心中十分挫败。

桌上的杯子已经被摔了好几盏,景良途在思考要不要提醒他这些东西摔了要赔。

又是一阵玻璃杯坠落在地四分五裂的声音,景良途虎躯一震,觉得还是什么都不要说为妙。

因为实在是过于愤怒,处于暴怒状态的公爵力气着实是大了点。

他感觉自己皮肤一痛,原来是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划伤了他的脸。

淦!有没有公德心啊!

景良途不敢声张,站在他的旁边大气也不敢出,生怕自己弄出来的动静刚好火上浇油,让公爵的一腔怒火全部发泄在自己的身上。

再抬眼,他看见公爵用一种复杂的目光看着自己。

就好像是在刺探什么。

景良途缩了缩脖子,微微侧过脸去,有意不让他看见自己受伤的地方。

但是邬倾此刻走了进来,正好看见景良途的脸上有殷红的血珠滑落,像是从琴弦上滑落的水珠。

看着一地的狼藉,他瞬间就明白了夏塔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他的眼睛危险得眯了眯,正要上前,景良途便退后了一步,接着便匆匆告退,丝毫没有给邬倾一点近身的机会。

邬倾看着他的背影,漆黑的眼眸里是让人捉摸不透的情绪。

....

不知是有意无意,景良途这一天跟邬权保持着距离,和邬倾也有些疏远,虽然该做的事情一件也没落下,但是就是无形中让人感觉到了隔阂。

这对邬倾来说是难以忍受的。

从小到大,邬倾从来没有看过任何人的眼色,反倒是惧怕他的家仆要时时刻刻的在乎着他的感受,生怕有一天惹祸上身。

就像上一任管家那样,是血淋淋得离开的。

但是夏塔跟他们任何人都不一样。

因为邬倾是决计不忍心伤害他的。

不论他们之间有多么大的隔阂,邬倾都

想尽量用最温柔的方式解决。

只要是熟悉邬倾的人都知道这有多难,因为他是一个对人际关系非常不屑,不会向任何人低头的人物。

因为事情没有任何的进展,公爵只能垂头丧气得回去跟皇帝复命了。

回到宅邸之后,除了必要情况,景良途一句话也没有和邬倾说。

他觉得适当的冷处理可能会引起邬倾对他的反感,如此一来,他一路担心的问题其实也就自然而然的迎刃而解了。

一路上,看见景良途清俊的脸上有了一道血痕,仆人们都在大着胆子猜测他脸上的伤是怎么来的。

是他做了什么事情,惹了公爵少爷不高兴了,还是说邬倾少爷终于看他不顺眼,于是出门在外的时候对他发了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