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第2/3页)

那么,他也不需要。

两个人不知道,此时此刻,一辆车从他们身边经过,坐在副驾的人用诧异的眼光看着何胥身影。

他小声道:“他不是,从家里逃走了吗?”

开车的人问:“他是谁啊?”

那人露出不怀好意的笑容。“老同学,兼未婚妻。”

*

这一晚上,景良途都陷入一种不安的情绪。

在这里待久了,始终就是一个定时炸弹,他不知道命运的炸弹什么时候会爆炸,也不知道自己那一天会被父亲发现,被迫接受沦为omega的苦果。

性别本无高低,人的欲念却强行为之分了高下。

毕鹤戚第一次从何胥的身上感受到了害怕的情绪。

害怕,不安,焦灼。

但当他想向这个人靠近时,就会被他满身是刺的推开。

何胥有一点说对了,现在的他确实不够强。

他忽然想到了上校对他的邀请。

军校吗?

可是,要四年都与何胥断开联系吗?

这对以前的他来说是求之不得的事情,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居然会觉得难以割舍。

晚上,景良途身心疲惫,很早就睡了,睡得很沉。

毕鹤戚进屋了他都没有发觉。

或许是因为空调温度偏低的原因,何胥将自己蜷成一团,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

看着他清俊的脸庞,毕鹤戚的心中泛起丝丝的异样。

他忍不住的伸手去触碰他的嘴唇。

从小的时候他就接受着一种教育,那就是omega很脆弱,如果将来分化成alpha,就一定要好好的保护自己的omega。

当时他对后半句没什么概念,但是却深深记住了前半句。

omega很脆弱。

但是何胥的存在却让他对omega有了另一番认知。

那就是性别并不能限制一个人的发展,也不能阻止何胥变成一个倔强骄傲的人。

何胥被他触碰着,眉头微皱,但没醒,仿佛还深陷在梦中,将脸往被子里埋,手几乎是无意识的抓住了毕鹤戚戳他嘴唇的手指,喉咙里溢出了一声轻喃。

毕鹤戚几乎是僵在了哪里。

不应该啊...

刚刚有一个瞬间,他居然觉得。

这个人很可爱。

*

早上醒来的时候,毕鹤戚已经不见了。

这样也好,毕鹤戚不在的话他就可以放飞自我,不用端着。

段英给他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他昨天他虽然跑了,但是一切都很顺利。

景良途松了一口气。

没过多久,他的客房外传来了敲门声。

景良途寻思着可能是毕鹤戚回来了,他没什么防备的拿着保温杯边喝水边去开门。

当看清门外的人后,他手中的保温杯落了下来,里面的热水稀里糊涂的撒了一地,景良途的身体紧张地后退。

门外那道声音极其冰冷:

“何胥,在外面玩够了吗?”

“父...父亲。”

...

景良途的手被绑在身后,被迫跪在地上,姿态很卑微,表情很桀骜不驯。

何父则坐在高高的椅子上,左边的人帮他涂头上的大包,右边的人帮他涂手臂上的擦伤。

事情是这样的。

在那种绝望的境地下,景良途突然产生了极大的爆发力,他觉得自己命不该绝,于是毅然决然的冲上前去,一把推开了何父,无所顾忌的往楼下逃去。

结果就是何父一头撞在了墙上,而他则在楼下被两个身强力壮的保镖抓了个先行,然后被扭送回家。

两人都挺惨的,何父头上撞了个包,而他肩膀有点扭伤。

何父气急败坏:“这么多年不见,你倒是越来越放肆了,要不是今天小洛把见到你的事情告诉我,我还被蒙在鼓里呢!”

小洛,洛怀,他曾经的手下败将,他现在的未婚夫。

景良途:“没什么好告诉的,我只是来工作的,忙完就走。”

何父咆哮道:“你真是愈发的白眼狼了,你就是这么跟我说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