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荒村祭祀(第2/3页)

“闲哥,鸡怎么办?”宿砚闭着眼睛,鼻尖挨着闲乘月的颈部皮肤,满是闲乘月的味道。

他神游天外的想,原来真有男人的汗味不臭的,反而让人上头。

闲乘月只觉得宿砚的鼻息很热。

“把你送回去,我再上山一趟。”闲乘月冷淡地说,“下次我做什么,你别跟上来。”

明明是隐隐带着嫌弃的语气,但宿砚一点都不伤心。

他只是轻声说:“好,闲哥说什么我都听。”

闲乘月依旧是那副没有表情的脸。

他背宿砚回去的时候什么都没想。

把宿砚放到床上的那一刻,林敏就醒了,她知道今晚一定会出什么事,根本睡不踏实。

宿砚在闲乘月走到一半的时候就晕了过去,脚上的伤一直在流血,好在身体底子好,呼吸没变虚弱。

“把他的血止一下,我还要出去一趟。”闲乘月松开自己衣领的扣子。

他出了一身汗,衬衣已经湿了,索性直接脱了下来。

林敏一边撕布条去给宿砚裹伤,一边小心的偷瞄闲乘月。

闲乘月是真的很有料。

胸肌腹肌人鱼线样样俱全,还有非常漂亮的锁骨,流畅的肌肉线条一直向下延伸。

尤其是他很白,月亮的清辉穿过窗户落在他的身上。

像电视上的明星。

林敏匆忙低头,专注的看着宿砚的伤。

可她内心暗暗祈祷,希望如果有下次的话,让她能再碰到闲乘月。

闲乘月没有去看宿砚的伤,他就这么赤着上身再次走向那座山。

没有宿砚碍手碍脚,闲乘月很快就抓了只鸡下来。

他的头发几乎都被汗水打湿了,全身都很不舒服,明天必须去河里好好洗一洗。

鸡在闲乘月手里很乖,倒不是它乖,而是闲乘月抓得很好。

他的脚步很轻松,在这种环境下,他总能想起小时候的事。

他小时候就住在山里,山上一共四户人,房子都是一层的平房,不过比这个村子的好,至少是砖瓦房,他跟外公住在一起,每年过年,他妈妈就会回来。

外公是个中医,附近十里八村的人生病了都会来找外公,外公也不收钱,村民们就总是在他家门口偷偷放鸡蛋和腊肉。

有时候村民也会拜托他上山去采药,他们分辨不出哪些是药,就给闲乘月一张油饼,或者几颗糖,闲乘月就背着他的小背篓上山去。

等他长大了才知道,他妈是未婚生子,在那个年代就是十恶不赦的大罪,她只能把他送回老家,自己一个人在外面挣钱,挣了钱寄回来。

他小学五年级的时候,外公去世了,他妈就把他接到了身边。

他妈辞去了稳定的工作,拿存款开了一家卖内衣的店,他节假日的时候就在店里给他妈帮忙。

他妈一直觉得他小时候过的不好,总是心怀内疚。

无论闲乘月说多少次她都不信。

他从没觉得自己的童年有哪里不好,相反,去了大城市之后,他常常怀念在山里的日子。

外公很高大,还会做一手好菜,家里还有五花肉罐头,教他下象棋,输了就耍赖,总是拍着他的头,希望他当一个正直的好人,最好也能从医。

周围的村民也都很好,他们尊敬外公,所以都很喜欢他。

他小时候没吃过苦,上山下河,都是他的强项。

后来去了城市,他妈妈对他也很好,她一个女人,在大城市无依无靠,带着一个半大小子,周围邻居的闲言碎语几乎要把她淹没了,他亲耳听见邻居在楼下的桌边议论他妈妈年轻的时候可能是只鸡,怀了客人的孩子,不得不生下来。

听见她们说她这么多年不成家,原来是因为年轻的时候不检点,是个贱货。

男人则说早知道她是个婊子,就直接上手了。

闲乘月去掀了桌子,把嘴唇咬出了血,他没揍女人,却打不过那些中年男人,后来还是他妈妈下班回来,把他带去了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