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奶盐(第3/3页)

“你、你之前……”苏稚杳本就不清醒,眼下思绪更迷乱了,脑子里全是他在拉斯维加斯的强势和野蛮,眼睫簌簌颤动,声息不稳:“咬得我好疼……”

贺司屿静静抱着她,在她的话里沉默好半晌,想让她放松,他缓缓摩.挲她耳垂,良久指尖才陷进她长发,捧住她后脑勺,让她的头仰起来。

他的唇慢慢再低下去,这回极其温柔,不着急深.入,若即若离地在她唇上亲着,修长手指在她发间轻轻梳动,带着安抚,引导她换气。

苏稚杳闭着眼睛,难以自控地呼吸。

她手指头都在发麻,身体里有暖流,似乎因为他的缓慢,她有了回味的空隙,人变得格外敏.感,和他不是初吻,却是初次有这种感觉。

心跳,脸红耳赤,但因他的温柔意外松弛。

贺司屿在她下唇浅浅一吻,温湿的间隙中低声问:“还怕么?”

她朦朦胧胧睁开眼看他,眼神有些迷茫。

苏稚杳怔怔的,双颊飞得很红,贺司屿笑了下,抬高她的脸,让接下来的吻逐渐深刻。

酒劲且缺氧,苏稚杳头昏昏沉沉。

水晶吊灯垂下有千丝万缕的灯穗,每一串都开到最亮的程度,这种时候应该要暗一点。

贺司屿觉得,她真就是只小狐狸,迷人到送到他掌心的一捧雪,他都不能完全握住,整间卧室像一个狐狸洞,周围有九条狐狸尾巴缠过来。

他唇移到她耳边,嗓音沉喘伴着哑:“宝贝。”

苏稚杳恍惚听见他这么叫自己,手也被他拉下去,那语气不知是在哄骗小姑娘,还是按照约定,在经过她同意:“握住他好不好?”

梵玺大厦高耸入云,夜晚更显得十分宁静。

听不见夏夜蝉鸣,也听不见偶尔飞驰过的赶路车声,只有空调运作的声音,却又像是失灵,恒温完全不起作用,四周温度仍旧高。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

后半夜薄被猛地被掀开,贺司屿散着睡袍,道道深刻的肌理线泛着水光,他去往浴室,眼底有浓郁的情绪驱之不散。

……

苏稚杳再睡醒,是在翌日中午。

她拖着懒洋洋的尾音,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窗外照进的骄阳中,不适地只睁开一只眼睛。

右手莫名酸软。

苏稚杳皱着眉头揉捏了下手指,醉酒的原因,头脑还有些麻木,她慢吞吞起身,随手扯过床头男人的衬衫,一边往身上套,一边走向浴室。

大面透亮的镜子前。

苏稚杳见镜中的自己,双颊红润,嘴唇是鲜红的颜色,眼角有水痕,宽大的白衬衫松垮着,肩头肌肤要露不露,一派春.色。

她看着自己,思绪逐步回温,不用再回想情况,随即记忆便听话地主动复苏。

昨夜的情景忽地一下全都清晰出现在脑海。

一秒不落。

苏稚杳耳边轰地一声,当场讷住,脸骤然红到极致。

过片刻,苏稚杳还没能从那程度的亲密中缓过神,先在镜子里看见到那人的身影。

他走进浴室,短发打理过,西服笔挺,领带束得规整,衣冠楚楚地站在她身后。

两人在镜中对上彼此的视线。

他不知为何忽然勾唇笑了下。

苏稚杳被他这个不明意味的笑引得脸更热,忸怩地瞟开眼,羞愤嗔骂他:“贺司屿你流.氓!”

贺司屿抬了下眉骨。

走过去,仿佛是要证明她这句话,他捉住她双腕,一把反扣在她后腰,苏稚杳惊呼着刚想挣扎,都没能回身,就被他挤进的一条腿架住。

“用手算什么流氓?”贺司屿的热息压到她耳后。

苏稚杳衬衫里面没东西,几乎贴坐在他冰凉的西裤,心怦然乱跳:“你、你想干什么?”

他故意低哑出轻挑而浮浪的语气。

在她耳旁说,想x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