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奶盐(第2/5页)

她哽咽到透不上气,用力抱住他胳膊,怕他再甩开自己。

“原谅我好不好?”

贺司屿虚眯起眼:“我太惯着你了,是么?”

他突然松开她下颔,起身一步步走到对面,靠坐进那张沙发椅里。

胳膊倚在扶手,指尖垂握着雪茄,另一只手落到腰间,两指卡住皮带金属扣。

人慵懒后仰着,长腿曲敞开。

烟雾腾浮间,响起“咔嗒”一声清脆。

苏稚杳听得心尖颤了下。

四下昏暗,男人并着食指中指,朝她勾了一勾,沉声:“过来。”

她仿佛也和那群保镖一样,失去自我意志,唯他是从,双腿不听使唤,从床上爬起来,跌跌撞撞跑向他。

到他面前时,崴了一下,软软地跪坐在了他的双.腿之间。

贺司屿勾唇轻笑,像是对乖孩子的奖励,他手掌抚上她的发,揉了揉,再慢慢向下,掌心控住她后脑,力道不容置疑,摁着她往自己的部位挨近。

他眉眼间是漫不经心的风流,语气浮浪,带着惩罚的口吻,命令她。

“含住。”

夜色在迷乱中吞吐。

她那双泛滥水光的桃花眼,让他身上的戾气逐渐消退。

贺司屿松下全身的劲,揉住她的发,眯着眼阖起,头颈后仰,惹眼的喉结接连滚动。

声音嘶哑温柔:“宝贝……”

闷在窒息中,缺氧的感觉越来越强烈。

苏稚杳猛然间睁开眼,窗外刺目的阳光灼到眼睛,她一下清醒。

只是一场惊梦。

苏稚杳喘着气,慢慢缓过来,看一眼身旁,才意识到当时难以言喻的情况。

贺司屿睡相很好,她依旧是那样被他拥在臂弯里,只是她昨晚不知不觉,脑袋枕住了他一只胳膊,睡梦中的窒息感,约莫是因为自己在他怀里埋得太深。

疯了,她居然就这么跟他睡了一夜。

还有昨晚那个变态的梦。

要命。

太要命了 。

苏稚杳从脸到脖子一起烧起来,霍地坐起身,顶开了身上贺司屿的手臂,撞得他翻过身平躺。

还未彻底醒酒,贺司屿熟寐中被闹得头疼,眉头皱起,鼻息透出一丝不耐。

趁他还没醒,苏稚杳本能想逃,睡衣披肩在他腰下压着,她扯了两下扯不出,见他隐隐有睁眼的倾向,直接不要披肩了,慌不择路下床。

经过的佣人就这么看着她,逃命似的,捂着脸,从贺司屿的卧室跑了出去。

长发蓬松凌乱,吊带歪在手臂,细胳膊细腿都光溜着,全身莹白的肌肤都浮出一层异样的薄红。

佣人面面相觑。

不疑有他,这个家是要有女主人了。

佣人去敲她的房门,好半晌,门虚虚开了条缝,门后探出女孩子半个脑袋,确认过来者后,她才松口气,把门拉开,问有什么事情。

她应该洗漱过了,已经换上一件黑丝绒连衣裙,白里透红的脸蛋干净妍丽。

佣人微笑着,恭恭敬敬问她:“苏小姐,您需要现在用午餐吗?”

“几点了?”

“将近十二点,苏小姐。”

苏稚杳下意识想说等贺司屿一起,话到唇边倏地顿住,脸一热,不假思索:“需要,就现在,越快越好。”

佣人轻轻抿笑,应声离开。

苏稚杳在门口迷惘了片刻,不懂她们这个理解的眼神是什么意思。

不过三分钟后,苏稚杳下楼,当看到餐桌上慢条斯理喝咖啡的人时,她就顿悟了。

佣人们是以为她急不可耐要陪他用餐。

他怎么醒了,醉成那样,就不能多睡会儿,给她留出吃完饭先躲起来的时间吗?

“没有想吃的菜?”见她愣着,贺司屿从餐桌前瞧了她一眼。

也许是宿醉的原因,此刻他的嗓音没有平日那么沉冷,而是温温缓缓的,裹挟着几分懒怠。

苏稚杳听得心神不由荡漾了下,吸气冷静,不回应,自顾坐到他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