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章 送君千里(第3/4页)
“马上危险,不可以——”燕熙正面感知到宋北溟的危险,他抬手去抵,下一刻便被捏着下巴,偏头口勿住了。
燕熙的惊呼也被吞去,他被那如山的月匈膛碾得向后仰去,又被一只手臂强力地箍进了怀里。
他在驰骋的风势里无处可依,只能抓着宋北溟,任由宋北溟从他的唇一路往下,口勿到他从被扯开的衣襟下露出的颈。
“枯荣”一贴近,血液就叫器。
离别让他们变得放肆,燕熙的推拒都变成了纵容。
宋北溟穿得整整齐齐,燕熙的衣衫却被扯乱,红袍下边被扯开,燕熙在北风惊雪叠加的颠簸里,惊得泻出了声。
当朝的太子和唯一的王爷,是大靖除了天玺帝外最尊贵的两个人。他们在紧急的奔驰里一晌贪欢,风潮拂身,燕熙绷紧了身子,揪住了宋北溟。
在燕熙最煎熬间,忽地锁骨处一阵刺痛,留下了一个带血的牙印,欢与痛都那么热烈,燕熙汗涔涔地发着抖,眼泪如珠串般滑下,又在坠进风里前被口勿去。
燕熙可怜地闭着眼,在余蕴里缓着气,唇被分开,血腥的液体便灌进来了。
燕熙错愕地睁眼,看到宋北溟一双沉过深渊的眼,听宋北溟压抑地说:“你的‘荣’越来越失控,叫我怎么放心与你分开?”
燕熙整日地忙,明面上和暗地里的事情,都要他拿主意,有时候喝水都要望安劝着才喝一口。
他对自个的身体一直不太上心,虽然隐约觉得出了“荣”的失控,他既无暇顾及又并不在意。然而,宋北溟竟是心细如麻地发现了。
燕熙在这种无微不致的关心里,无意识地扯着宋北溟的衣襟。
宋北溟好高大,他得仰头才能看到宋北溟的眼睛,那双眼睛大多时候是浪荡和冷酷的,此时却像毛头小子一般患得患失。
血液滑下燕熙的喉咙,腥甜的味道占领了他的口腔,燕熙的心跳在这种体贴和温情里变稳,他想:宋北溟在这种时刻,想的还是我的毒。
紧闭地心门在无意识间开始无声地崩塌,燕熙轻声问:“所以,你才喂我血?想要在分开的日子里,我能舒坦些?”
宋北溟抚去燕熙嘴角的血:“我做梦都想把你变小,放在衣袋里,得空时就拿出来瞧一瞧,时时都把你喂饱。”
燕熙好笑道:“那我就变成妖怪了。”
“你现在就是妖怪。”宋北溟正色道,“快把我命拿走了。”
燕熙失笑地扒在宋北溟肩头:“也就你敢对孤没大没小的。”
心里想:宋北溟是真的不在意他是谁。
方才仓促,与宋北溟平日的劲儿比只不过是浅尝辄止,然而宋北溟此时的眼底纯粹无比,他没有欲望,他看着燕熙就像在看自己,他说:“微雨,你是我的。”
燕熙想起,自有第一次肌肤之亲起,宋北溟就一直在说“你是我的”。
宋北溟不管他是谁,一直就这么固执地要他。
他在宋北溟这里,不是七皇子、不是官、不是惊蛰,只是一个被捧在手心里哄的宝贝。
或许是夜色太美,或许是马儿太乖,燕熙想,宋北溟一直由着我,任我怎么欺骗和利用都不生气。
那我也由着他一回,这身子就由着他用吧,反正他也不在乎。
他极轻地“嗯”了一声,声音淡得被疾风一下就吹散了。
马速降了下来,燕熙知道即将分别。
他垂首整理衣衫,宋北溟的手掌在丈量他的腰身:“又瘦了。”
燕熙愕然道:“是么?”
宋北溟的手掌在他腰上一握,说:“比上次量,又窄了半个指节。多吃些好不好?不能再瘦了。”
“好啊。”燕熙顺着宋北溟的手势在空中腾身,落坐成朝前的方向,他靠在宋北溟的月匈膛里,见宋北溟又策马加速。
其实已经送了太远,燕熙竟然也没有制止宋北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