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坦诚相待(第3/4页)
燕熙微微瞪大了眼,他失了先手,便被人含住了唇。
他被吞咽着,又被扫荡着,他拿手去推,手被人捉住了。
他抬腿去踢,索性被人托着抱到膝上。
燕熙坐在了宋北溟身上,被整个圈住,胸膛相贴,可宋北溟仍不满意这种紧黏的距离,有力的手掌还是箍着他,叫他逃不了口勿。
燕熙被口勿得无法呼吸。
他张嘴想要获得更多空气,却被宋北溟趁机长驱直入。
他这才感受到真实的危险,用了劲想要从宋北溟身上下去。
可宋北溟的力气那么大,燕熙不用上真本事的挣扎有如撒娇,可用上真本事又一切败露。
燕熙感觉自己快要被吃掉了,再这样下去将会突破最危险的底线,他必须做点什么。
于是他仗着自己柔韧性好,溜出一只手坚决地抵在宋北溟的肩上。
宋北溟感受到了他坚决的拒绝。
燕熙在对方的停顿中抢回了空气,他没有直接将人推开,而是缓缓地结束了津液的交换,喘息着说:“梦泽啊,你太急了,有些事讲究水到渠成,慢慢来不好吗?”
宋北溟听着燕熙的喘,心中如有鼓点,他在忍耐中煎熬,神色却不失体面:“你知道‘荣’对枯的作用么?”
燕熙其实没有认真想过,荣对枯到底意味着什么,于是好学地问:“能让你不冷?”
宋北溟哑着声音说:“不止于此。绝处逢生、枯木逢春,你知道久旱逢甘霖是什么感觉么?我见着你就想吃了你,你离我越近,就越危险。”
久旱逢甘霖么?这种感觉燕熙也有。
荣太炽热了,燕熙每天都在烧,枯是化解荣的燥意最有效的解药。
此时,场景不同,燕熙听懂了宋北溟想要的“解渴”与他不同,宋北溟是真的想要了他。
燕熙又坏又可怜地说:“你这样杵着我,真的好危险,可是离你近了,我便沁凉舒服。我真是又害怕,又想靠近,好生为难。”
宋北溟极力缓着那股劲,神色有点狠地问:“你只有舒服么?”
燕熙察觉出宋北溟有意避开某个位置,他心领神会地含笑说:“是啊,比你舒服太多了。”
宋北溟知道燕熙又在勾他。
这人坏到诱引他进一百步,却在最后一步卡着他;他进得狠了,又求他着退几步;可他真正打算退开了,这人又勾着他。
宋北溟升起一股戾气,真想教训这个披着画皮的妖孽。可又能怎么着,真打他么?这样一个文弱书生,打了便会哭鼻子的罢。
那就只能一起做坏事。
宋北溟夹指,从燕熙的衣襟里勾出一条带陈旧血迹的帕子。
他把血帕子在燕熙眼前晃了晃,果然见着对方脸色大变。
“我丢了多日的帕子,却在你这里天天贴身带着。你如此喜欢我的东西,我可以给你更多。”宋北溟也勾燕熙,声音蛊惑,“夜夜守着我的帕子睡,意犹未尽吧?还有更舒服的法子,不试试么?”
燕熙没想到宋北溟还会在这种时刻偷袭人,他见着那血帕子,脸便不可抑制地烧红了。
他被人赃俱获,百口莫辩,只觉得宋北溟实在是好讨厌,他红着脸气恼地瞧着宋北溟说:“有些话应当心照不宣,给彼此都留点颜面。这样对质多尴尬。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你藏着我的帕子,明明也想更进一步。”宋北溟不放过他,“你说的对,那种事情讲究水到渠成,最好还要两情相悦。我对你如此坦诚,就等着你赤诚相见了。”
燕熙坐着的地方热得烫人,好在宋北溟没有做出更逾矩的动作。
燕熙在宋北溟这样的自持中感到安全,于是得寸进尺地提要求:“梦泽,等等我好不好?”
宋北溟抱着燕熙,能明确地感受到燕熙在“枯”的亲密安抚中逐渐变得柔软而放松的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