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第2/5页)

虽然剧情已经崩得原作者都认不出来了,谢之容与萧岫的关系不再是势同水火,但两人关系还是相当微妙,萧岭没想到有朝一日,谢之容居然能主动说要教萧岫。

萧岭道:“之容的学识人品朕是信得过的,只是你事务也忙,”想起今日的荒唐,又补充了句,“且还日夜操劳着,我怕你劳累。”

谢之容微微凑近,弯眼笑道:“臣可不觉劳累。”

萧岭想了想觉得也好,便道:“明日朕再问问阿岫的打算,且先说好,阿岫的性子你是知道的。”气走了不知多少先生!

谢之容眼中似有光华流转,“臣知道,只是臣也和陛下说一样,臣这个先生怎么做,是臣自己做决断。”

闲谈过后,萧岭又给张景芝去信,询问眼下时局,张景芝有何打算。

晚上自然是一起睡的,谢之容得寸进尺,拥着萧岭可怜巴巴地诉委屈,“臣如今宿在未央宫,外面不知多少风言风语。”

昏暗之中,萧岭疑惑地看着谢之容,“风言风语?”

外面谁敢传谢之容这刚刚打了胜仗,手握兵权,深受皇帝宠爱的重臣的浮言?

谢之容将头埋在萧岭的颈窝当中,闷闷低语,“是,说臣是以色侍人的佞臣,世家出身,偏偏不知廉耻,枉顾了圣人训诲,”唇瓣软软地蹭过皮肤,满意地感受到萧岭呼吸微滞,这些话谢之容拿来扮可怜拿得信手拈来,说得仿佛不是自己似的,神情不在意,语气却愈发低沉可怜了,“陛下,说臣蛊惑君上,白日宣淫,行无道之事,还说,”

手指划过谢之容的长发,“还说什么?”语气中含着几分无奈。

萧岭当然知道谢之容这是在无中生有,却纵着他说下去。

萧岭莫名地觉得谢之容此刻像个祸国殃民的妖妃。

他小幅度地晃了晃脑袋,将这个想法归结为自己的错觉。

“还说陛下后宫中美人众多,”提起这件事,谢之容竭力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过阴寒冰冷,语气在下一刻骤然放软,“臣以身服侍君主,不还是无名无分,玩腻了便能随手抛开,汲汲营营至此,却一无所得,实在可怜可笑。”

划过谢之容长发的手指一顿。

谢之容伏着,半天没有听到萧岭出声,刚要抬头,便听萧岭道:“原来如此。”

谢之容一愣,“什么原来如此?”

萧岭手指绕了一圈谢之容顺滑的长发,“我亦想过后宫之人的事情,思来想去,将这么多人锢在宫中总是不妥,”且各个都是风华正茂,容色上佳,萧岭不像暴君还能偶尔临幸几个,他的确对除了谢之容之外的男人都无甚兴趣,“从私库中出银钱遣散回原籍,若是不愿意回原籍也随他们,还有……”

顾勋此人特殊,乃是先帝留下看顾新帝安危的,他先时在武帝身边,对朝中大事了解不少,且为武帝年间的状元郎,其才无可置喙,遣散回家实在可惜。

便让顾勋选,他要是愿意入朝为官,皇帝大可令他入仕,只当顾勋这么多年是赋闲在家,又被启用,无人会知晓他曾在内宫。

萧岭想着,即传来许玑,将自己所想复述一遍。

许玑闻言压下了眼中的复杂与震惊,隔着床帐,毕恭毕敬地垂首,“是,臣明白了,臣即可去办。”

若非腰间的力道在缓缓收紧,萧岭当真要以为谢之容已然睡下了。

这原本想先求个小小名分,再徐徐图之却不像得了个天大的意外之喜的将军似乎手足无措,想开口,喉头发着哑,里面好像堵塞了什么,一阵一阵地酸疼。

半晌无言,只能听到两人交融的呼吸声。

萧岭若是待人好,便会全无戒心,将对方想要的一切都双手送上,捧到对方眼前。

柔软炽热的呼吸打在脖颈上,萧岭偏头,没有想过自己的举动会让谢之容产生何种激荡的心绪,他自以为自己只是做了件非常正常且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