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页)
对方此刻的语气中透着少许自我厌弃的味道,对他来说,绘画本身只是他的个人爱好,但因为他的异能,原本应该是为了美好而生的艺术却成为了杀戮的工具。
而王尔德之所以会厌恶钟塔侍从,自然也有对方在过去的战争之中逼迫着他使用了数次这样的能力的原因。
正在旁听的【太宰治】蹙了蹙眉,他也是第一次得知王尔德异能的实质,并且为之而感到了深重的不安。
对方的异能实在太过不可控,也太过充满恶意,简直就像是恶念的化身,如果对方想要为恶的话,简直再容易不过。
【太宰治】无论如何也无法忍受将重要的人的性命置于其他人的一念之间的境地,他沉声道,【阿裕 ,这样的异能不适合你,如果你想要找空间类的异能的话,我知道或许有谁的更合适。】
菲茨杰拉德手下的露西·莫德·蒙哥马利的异能就跟空间有关,没必要借用这么危险的力量。
与其说对方是自愿留在钟塔侍从的,不如说钟塔侍从只是作为对方的‘担保人’,监督对方不会随意使用这种异能罢了。
最好钟塔侍从能看好这个家伙,【太宰治】近乎冷酷地想到,否则,一旦对方的异能被别有用心的家伙所利用,即便对方是超越者,他也……
【怎么不合适?】牧野裕司茫然了一下,【你看事情不要只看表面啊太宰,这明明超有用的!】
【太宰治】愣了愣,还没等他说什么,就只见到牧野裕司扭过头,眼神明亮地问王尔德,“那你能给我画一幅吗?”
王尔德和在场的其他两人都怔愣了片刻,不止织田作之助露出了不赞同的神色,王尔德更是问,“你确定吗?在听到我刚才所说的这一切之后?”
因为王尔德相当坦诚地陈述了自己的异能,牧野裕司这会也干脆地解释了一下自己的异能,又苦恼道,“要不是我完全不会画画,我就自己来了。”
毕竟王尔德说的那些负面效果对他来说根本没用啊!
虽然他也不知道恶念的范围是啥,也不知道坑人算不算……总之系统都说了游戏是不能读他的想法的,也就相当于画着他的画里根本就积累不到恶念!
顶多就是他受伤时转移到画内的伤势会积累能量罢了,但没有画的话说不定他早就因为伤势过重狗带了!
至于时间……谁他妈会在游戏里待十多年啊!
如果这种百利而无一害的优质异能都给他放眼前了他还不挖墙脚,他都对不起自己!
念及至此,牧野裕司忍不住说,“没必要这么悲观啦,就我复制来的这些能力来看,异能本身无分善恶,只看别人怎么运用而已。”
王尔德定定地看了牧野裕司片刻,难辨喜怒地回答,“或许对大部分人来说的确是这样,但对我的异能而言……”
事实上,在听到王尔德异能的实质之后,产生和【太宰治】一样的反应才是常态,没有人可以保证自己一辈子都不看到任何人像画,尤其是在现如今的时代下,哪怕只是随便一瞥,视线的余光中都有可能会扫到某幅正在电视或电脑中闪现的画卷。
但牧野裕司却没有那么多的担心。
“如果不去故意破坏画,留下画像的人不就相当于能在一段时间内不受任何伤害吗?”
牧野裕司径直打断了对方的emo,跟两只太宰治在一起待久了,他对其他人的emo能量简直是了如指掌,“巧合的是,我认识的人恰好有能将一切异能无效化的能力,只要赶在超过画本身的承受限度之前,将画上的异能消除掉,不就相当于是给画中的人留下了一份保险?”
他说,“而且,我也说过了,我可以复制你的异能,你的空间也没有那么简单,对吧?”
他自然也不是别人说什么就会信什么的人,就在王尔德陈述自己的异能的同时,牧野裕司也在探究着自己复制来的这份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