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太迷人(第2/5页)
慨叹仙人开她灵眼,此时此刻,她竟不敢再看。
裴宣为表’急色‘,故意俯身在姑娘耳畔急促呼吸,灼热的气息扑在崔缇耳边、脸颊,想她两世都还是处子,哪受得起这般撩拨?
“行、行光……”
她想让这人给她一个解脱。
但裴宣仍旧不停歇地挨着她耳尖轻喘,像拿捏着她的心,容不得她抗拒,听不得她说一个“不”字。
崔缇脑子混沌,
浑然不知今夕何夕,直到穿着小衣的她躺在裴宣身。下,她这才意识到,真的不同了。
一只手抚在她左肩,随即唇角被轻咬一下。
混乱的呼吸回荡在床帐内,崔缇小腹酸软,唇微张,身子微抬,迎和她干净清新的吻。
紫金炉里的熏香开始奏效,裴宣停下那吻,像是打了一场仗,鬓角沁出细汗。
结束了。
她不自觉搂着崔缇,脸埋在她颈窝蹭了蹭,满目的依恋藏在昏蒙暗色,心跳得很快。
她下意识搂紧。
女子娇柔的身子完完全全被她掌控,裴宣摸出枕头下的小玉瓶,瓶塞打开,放在鼻尖轻嗅,没几下,快要撑不住的神识顿时清醒。
在这清醒的夜里她睡不着,唯有听着枕边娘子的呼吸慢熬等天明。
等到再也支撑不下去,月亮埋入云层,怀里的姑娘做了一个好梦,她阖上眼,唇瓣都是甜的。
鸡鸣破晓,院里的下人踮着脚尖走动,唯恐搅扰主子们的清眠。
崔缇昨夜睡得早,这会醒得也早,睡前仅有的意识明明白白提醒她,裴宣吻了她。
但她好没出息。
吻着吻着,人就睡着了。
她不知接下来裴宣还做了什么,但以裴宣正直慎独的品性,应该会好好搂着她,顶多再亲亲她的额头。
她和她前世做了三年夫妻,多数时候的亲密浅尝辄止……
是了,浅尝辄止。
崔缇猛地明白过来:怪乎她觉得这次昏睡很是似曾相识,她笑了笑,轻嗅内室残存的香气,最后无奈看向熟睡的裴修撰。
裴宣在香炉里加了东西。
由此避开新婚后的第二晚合欢。
她小心翻找枕下,果然不费力气地找到一个小瓶子。裴宣搂得她很紧,她不好多动,忍着羞在她脸颊亲亲。
潮湿温软的吻,和昨夜的大不相同。
昨夜,她猜测裴宣大抵代入莫名其妙的角色,而后学得不伦不类。
尤其想到她不学好地在她耳边乱喘,裴少夫人别别扭扭地轻踩某人脚面。
睡着的裴宣动了动,不满美梦被扰,锢在腰间的手稍微用力,迫使崔缇胸房挤挨挨地贴过去,浑身上下激起好一顿酥酥麻麻。
她想喊这人醒醒,但想到裴宣指不定何时才歇下,怜惜心起,紧紧闭上眼,假装一切都不存在。
窗外,鸟儿翘着脚停在树枝,没一会扑棱着翅膀飞向更高处。
清早,西宁伯府,大红灯笼还没摘下,反而捯饬地更为喜庆。
西宁伯指挥着下人修建庭院内的花草,时而挑挑拣拣,时而将花匠们弄得晕头转向,忍了又忍,伯夫人酸道:“不过是归宁,瞧把你美得,东西南北可还分得清明?”
她说话不客气,西宁伯半点不恼,今日他穿着一身新衣,衣服是绣玉坊的掌柜昨日忝着脸上门送来的,由头是再贺他嫁女之喜。
西京这么大,如今谁人不知他家女儿做了裴家少夫人?裴宣何等人才,且不说他本身的才华能耐,单是宰相门第,便是旁人不可攀的。
想着那日进斗金的大掌柜如何如何伏低做小,如何如何将他捧到天上去,西宁伯笑还巴不得,哪会和发妻冷脸?
“分不清东西南北又怎样?夫人,你看为夫穿这身可气派体面?”
“气派。”伯夫人撇撇嘴,阖上眼皮眼不见为净:“很是气派,穿在你身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天子宠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