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第2/3页)

是、是想像风月记里那样。

她的脸红透了,手指交握在一起,心下百转千回,那之前他都是骗人的,他故意骗她,徐世子也不是断袖了。

他还是过分,怎么能骗她呢,就是欺负她傻。

这笔账她可得偷偷记着,回头一定要报回来。

她从榻上下来,踮着脚尖到门前,悄悄开一点门,往门外瞧,顾明渊已经不在院里了,大概又出去见那些书生了,也不知道那些书生有什么好见的,比他在京里跟那些达官显贵应酬还频繁。

沈清烟撇撇嘴巴,开门走出去,正见庆俞手里提着一个布老虎过来,递给她道,“少爷给您买的。”

沈清烟和那两只圆溜溜的虎眼睛对上,脸上又热起来,伸手抱住软绵绵的布老虎,一时不知该说什么。

庆俞笑说,“少爷过几日带咱们去江都,没准能赶上正月十五的花灯会,到时候少爷准带着您出门去玩儿。”

沈清烟小小的唔了声,她才不稀罕什么花灯会,给她买布老虎,她也不要理他。

她跟庆俞打着商量道,“庆俞小哥,今儿晚我在门外守着,你到屋里守夜吧。”

“您别为难小的,让您守夜是少爷吩咐的,您若是不愿意,您去跟少爷说,小的可做不了您的主,”庆俞说罢,便也不给她机会,自去做别的事了。

沈清烟便想着,找顾明渊说就说,她今晚就说!

可是当天晚上,顾明渊一回来,她就怂了。

她缩在褥子里,等里屋门合上,她才敢探出脑袋往外看,正见那桌上有几个油纸包,搁远些就闻见香气,她没忍住馋,下了榻到桌前,只瞧着几个纸包上分别写着“东坡肉”、“定胜糕”、“叫花童子鸡。”

味儿可太香了。

沈清烟往里屋那儿再瞅了瞅,顾明渊一时半会儿指定不出来,她吃一点点应该不会被发现。

她伸手探到油纸包里偷吃,越吃越香。

里屋的门虚掩着,站门边就看得见她半个身子靠在桌上,乌发垂腰,脸都快埋到油纸包,吃的雪腮鼓鼓,红红的嘴唇张张合合就没停过。

等她解了馋,舔了舔嘴巴,顾明渊忽然打开门,她就像只受惊的兔子,猛地爬榻上钻到被衾里。

沈清烟等了会,没听见外间有人走动,方才不会是她看错了,顾明渊没出来?

她又松开一点被褥,壮着胆儿往外看,不想就和杵榻前的顾明渊眼神对上,她立时窘迫,想再钻回去。

顾明渊手拿着帕子到她面前,“擦嘴。”

沈清烟通红着脸,连忙接过帕子把嘴巴擦好,帕子脏了,她不好意思还给他,又开不了口说等自己洗好了再还他,现在他不是断袖,她又是姑娘,好尴尬的。

顾明渊倒是不尴尬,说道,“洗好了帕子还我。”

沈清烟瘪起唇,大冷天让她洗帕子,这人属实坏透了。

她也不敢忤逆他,只好答应了声是,就见他转身回房了,桌上的吃食看都没看。

沈清烟小小的哎一声,有点迟疑着,他是不是特意买回来给她吃的?

但这念头很快被她否定了,十有八九不是的,大约是她吃过了,他才不吃了。

就是嫌她的,她可不能自作多情。

沈清烟这般想着,有点失落的躺下,准备睡觉,结果那里屋门又开了,顾明渊坐到桌前,手拿着筷子闲散的从油纸包里夹菜吃。

沈清烟眨着眸偷看他,他都不皱眉的。

他明明都知道这是她吃过的,还吃呢。

他什么意思啊。

她羞红着脸,看他吃了好久,进盥室里洗漱完自去歇下了。

沈清烟在榻上翻来覆去,难得的过很久才睡着,第二日起来后,她就找庆俞要了水,洗那条帕子。

她不会洗东西,洗的身上都是水,庆俞看不过眼要帮她洗,她还不让,攒着劲把帕子洗了,手也洗红了,还要自己去晾,这么勤快,庆俞看到都是刮目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