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第4/4页)

还是又笨又贪,却更黏他,想生厌也厌不起来。

顾明渊微冷了眸色,要起身。

沈清烟怕他置气,权衡再三,到底咬着牙将衣襟拉一点,仍揪着衣襟,生怕被他发现往下的裹胸布,露出一小片白腻细肩,泪蒙蒙道,“只给这一点点呢。”

顾明渊眼底的黑如墨般涌出来,在她快要怕的跑时,他俯身了下来。

屋里传出一阵阵极轻的哭泣声,过半宿才停。

之后顾明渊就再没让她学算账了,账簿放在顾明渊处,契纸连同小盒子被她拿了回去,她还将房契也放进盒子里,找扫墨要了把锁锁上,宝贝的藏在箱子底下。

只是晚上洗澡时,雪茗瞧她颈子还有肩上都有绯印,还纳闷,“都快入冬了,竟然还有蚊虫。”

沈清烟也嘟嘟囔囔,“就是,咬的可疼了。”

雪茗便服侍她洗完澡再抹些药膏,这事儿就没再提起过。

过了一日,荀府那边荀琮的兄长荀诫递来请柬,邀顾明渊和沈清烟过府。

荀琮他兄长的面子大,沈清烟就是不想过去,也被顾明渊带出府。

荀府离英国公府有段距离,马车过去约一柱香,抵达荀府后就见荀诫站在门前相迎,却不见荀琮,那荀诫相貌端正严肃,只这么瞧着就知是个极沉稳的人。

怨不得荀琮怕他。

沈清烟跟在顾明渊身边,四处瞅了瞅,这荀府可真不小,虽比不得英国公府阔绰,却也比他们永康伯府要大不知道多少,就是可惜这府里只有荀诫、荀琮兄弟俩,住这么大府邸怪冷清的。

荀诫亲自领人进堂屋,三人坐下后,又有茶水点心送上。

荀诫浅笑道,“今儿个请小公爷和沈六公子过来,是为我弟弟欺负沈六公子一事,我这个做兄长的没有教好他,他如今被我罚在祠堂里跪了三天,只是想让沈六公子瞧一瞧,可算解气,若解气了,还望小公爷能准他回族塾念书。”

荀琮父母早亡,荀诫争气,早早撑起了家里,荀琮也是荀诫带大的,沈清烟对他是有些敬意的,世家子里面能撑的起门楣都是能人,况且她的房契回来了,她也不是记仇的人,没想着一直恨荀琮。

但沈清烟也想悄悄荀琮跪祠堂的惨状,眼珠子瞅到顾明渊。

她一个眼神顾明渊就知道她想的什么,顾明渊没什么表情,只道,“荀琮有才,但秉性桀骜,若管教不好迟早会出事,我并非是因这点小事。”

话声截然而止。

荀诫招来小厮道,“带沈六公子去祠堂看看二公子。”

沈清烟便由那小厮带着去了荀家祠堂,刚一入内,就见荀琮面色苍白的跪在牌位前,神情倔强阴厉,瞧她进门眉头拧起,“你也配进我家的祠堂?赶紧滚!”

这还是沈清烟第一次见荀琮这般憋屈。

她暗自得意,心下就又升起了显摆的心思,走到他旁边故意道,“你把我房契撕了,表兄又给了我一张房契。”

荀琮一促起身,猛揪住她的衣领将人一把拽进了祠堂后面的暗格。

那小厮一见情形不对,赶紧跑出去叫人。

这厢暗格内,沈清烟心惊胆战的被他摁在放香火的木架上,她这时又后悔自己激他了,软着声儿,“……你不能打我的,表兄马上就来了。”

可她这话非但没让他害怕,反而让他露出讥讽,说出的话却含着恨,“表兄叫的这么亲热,没少做那种事儿吧。”

沈清烟眼神扑闪,“你再胡说,你兄长就打断你的腿!”

荀琮的视线定在她颈上,那里有几片红痕,不显眼,但却异常暧昧,落在肌肤上,犹如雪里红梅,他眼底流露出凶戾,倏然拽着她的衣襟往下撕,“让我看看,他留了多少这种肮脏下流的脏东西!”

作者有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