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第2/4页)
“不管了。小瑜过来!你坐我们这一桌,摸风向了。”傅太太叫秦瑜过去。
秦瑜伸手去摸风向,年太太一直盯着她看,秦瑜问:“年太太,我脸上有东西吗?”
年太太回神:“没有。”
宋太太这个主人家跟六姨太说:“你也在边上看看,学学打牌。”
六姨太应了一声,二姨太三姨太,不待见她。跟几位太太她也不过是将将见过一面,只有自家小姐?她往已经落座的秦瑜那里走。傅嘉树先她一步,到了秦瑜身后。
六姨太一下子没了地儿可去,秦瑜回头看傅嘉树:“你坐我边上做什么?”
“看你打牌呀!”
“我会打牌。你去伯母那里?”
“我妈那个老牌鬼,最恨别人在她打牌的时候说三道四了。”
“哦呦!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笨得要死的东西,小瑜的意思,去你婶子那里,她很少打牌的,不太会。怎么拎不清的啦!”傅太太嫌弃地看了儿子一眼。
傅嘉树了然,怨秦瑜:“你不能说说清楚的?”
“小瑜,别睬他,这叫生得笨,说了要恨。”傅太太招呼年太太和三姨太,“年太太,三姨太,我们可以开始了。”
年太太手上撸着牌,现在脑子里还是糊涂的,说眼前这个小女人就是宋家之前的大少奶奶,那不是笑话吗?上海滩谁不知道,宋家大少爷追着这个小女人有多紧,要是知道这是自己老婆,会跟她离婚?
不对?“知道”两个字冒出来,年太太一下子恍然,难道宋家大少爷之前不知道,这个秦瑜就是他老婆?个么就怪了?后来知道了,怎么还离婚了?这么还让傅嘉树跟她这样亲近?
“年太太,快点呀!你怎么还没砌好牌啦?”其他人已经砌好了自己的牌,就年太太磨磨蹭蹭,傅太太帮她砌了一段给她。
等年太太牌推出来,傅太太已经掷骰子出去,开始补牌了,傅太太打了一张“二筒”。
年太太跟了一张:“五筒。”
牌打出去,年太太看向秦瑜,秦瑜打出一张牌,问年太太:“年太太,我脸上有东西?”
“你是宋家的大少奶奶?”年太太问。
“前大少奶奶,我跟舒彦兄已经离婚了,报纸上已经登了,想来您应该看见过。”
“那你怎么……”年太太在人后一口一个狐狸精,此刻却找不出准确的形容词。
“我正要找你来问问,我记得你们家舞会,我澄清过了。无论我和舒彦兄,还是嘉树兄都是以礼相待。你为什么一而二再而三地污蔑我?我听到最大的笑话是,舒彦兄为了一只狐狸精而抛弃我。问题是,你口中的狐狸精,没有别人,就是我。”秦瑜打出一张牌,“你们说有趣吗?舒彦兄为了我抛弃了我。这是个什么乱七八糟的传闻?”
年太太现在也想知道为什么?
这一桌秦瑜问年太太,另外一桌两位太太也都竖起耳朵听着。
“很滑稽的。舒彦兄认为婚姻应该自由,我和他从小认识,他心里只把我当妹妹,没办法当成妻子,所以他拒绝包办婚姻。我刚好跟他想法一样,去上海找他商量,想把婚离了。没想到他人在武汉。因为嘉树兄跟他是好朋友,和我也是世交,所以他安排了嘉树兄来接我照顾我。到了你嘴里,变成我是一只狐狸精,在勾引两位哥哥了。而且你还跑回宁波来危言耸听,害得伯父伯母认为舒彦兄在外有了女人,所以抛弃我,狠狠地打了他一顿,让他百口莫辩。”秦瑜问年太太,“让伯父伯母为我担心,急匆匆赶来上海。”
“是的呀!舒彦这孩子没办法了,只能让我和我们家老爷出面给他作证,真的不是他抛弃小瑜,是他们俩个好好商量离婚的,可到了年太太你嘴里就成了外头有狐狸精离婚了。”
宋太太叹气跟另外两位太太说:“可不就是,年太太跟小六这么一说,我一个晚上都没睡好,儿子回来好好解释,说他和小瑜离婚了,以后兄妹相称,我哪儿能相信?我们家老爷把儿子打得背上条条血痕,我吓得晕倒。再想想要是小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对得起爹妈?跑到上海一看,小东西开开心心在洋行上班,日子过得不要太惬意。放心是放心了,生气也真的生气了。再怎么样,你们商量好了,也该回来禀报父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