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第3/6页)

“谁说没有写你的名字?”

隔着高悬的月亮,苏晚青疑惑地凝神细看,那些镂空的小方片被叠在一起,竟然拼成了一个什么图案,像是字母一般,她努力辨认半晌——

LOVE

他说那是她的名字。

苏晚青愣住了。

怔了许久,她才找回自己的声音,“你从那个时候就......”

“说实话,我不知道。”

闻宴祁语气稍顿,眉眼淡漠,仿佛又恢复成了那副矜贵公子的模样,开口说话,声线清冽,“可见到它的下一秒,我就想看看它戴在你手腕上是什么样子。”

为此他费了不少功夫,让李泉去调查,用尽一切方法,终于找到了一条关系,是闻道升那边的。

早年闻道升喜爱附庸风雅之时,结交了不少国内外的知名画师大家,其中一位和这条手链的手工制作人有交情,反复沟通,诚心交流,他才终于将这条在石桥美术馆展览许久的手链收入囊中。

闻宴祁还记得那天临告别时,那位手工艺术家用日语同他说了一句话。

旁边的翻译告诉他:师匠说,这条手链他原本是打算送给妻子的。

闻宴祁稍有不安,询问自己是否夺人所爱了,师匠的妻子会不会不开心。

半分钟后,翻译小姐说:如果这条手链能让您的妻子感受到您的爱,她会更开心。

......

闻宴祁思考了许久,最终还是打算送出去。

可苏晚青当时是怎么表现的?

她称呼它为一把破锁。

......

敛起思绪,闻宴祁郑重其事地将手链重新扣在她手腕上。

苏晚青许久没说话了。

氛围沉寂片刻,闻宴祁刚想开口,手突然被握住。

苏晚青把他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胸口,亮晶晶的眼眸抬起,湿漉漉地望向他,“我现在感受到了,不算太晚吧?”

闻宴祁微怔,过后轻笑,吻上她的眼睛,细声呢喃,“只要是你,永远都不晚。”

......

那个夜晚的记忆凌乱模糊。

第二天,苏晚青几乎走不了路,她躺在床上,感觉比学生时代跑了1200米长跑还累,腿根酸软,腰也疼,就连午饭都是闻宴祁端到床前吃的。

食髓知味的男人是恶狼,但好在,恶狼还有几分同情心,第二个夜晚她把闻宴祁赶回了她那间次卧睡,相安无事,终于能完整地睡到天亮。

周一清晨,洗漱完毕,换上闻宴祁提前为她拿来的衣服,苏晚青走出了房间。

门刚打开,隔壁的门也开了。

闻宴祁也出来了,白衬衫平直挺括,衬得他宽肩窄臀,又是那种商务精英光风霁月的样子,好像之前的一天一夜真的只是个潮湿的梦。

苏晚青看他没有丝毫疲态,反而容光焕发的样子,不服气地哼了声,撇开头,想绕过他独自下楼。

俩人擦肩而过时,闻宴祁突然扶上了她的后背,随即弯腰,稍一抬力,就把人打横抱了起来。

苏晚青被他猛地一晃,“你干嘛?”

“不是腿疼吗?”闻宴祁抱着她往楼梯走,利落的下颌线条透露出桀骜,“下楼梯会更疼。”

苏晚青幽幽地看着他,“如果在床上你也能那么贴心就好了。”

到了一楼,闻宴祁把她放下来,“你说得对,还有进步空间,以后继续努力。”

“......”苏晚青噎了几秒,“其实有时候,也不必如此好学。”

闻宴祁走到冰箱前拿水,拧开,喝了一口,喉结滚了一圈,视线毫不掩饰地落在她身上。

苏晚青那天穿了件毛衣,圆领的,灰绒绒的毛线里面,是莹白偏冷的肌肤,她把那些印记全都挡住了。

苏晚青没注意到他的目光,走到冰箱前想拿面包出来当早餐,闻宴祁捉住了她的手,“什么季节了,还吃凉的?”

“那你还喝冰水呢。”

“我喝是为了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