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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一定是汉尼拔?这个人肯定有很多仇人,你说过他是个战犯。”
波皮尔把身份证上的照片向前推了推。“这是他活着时的样子。”波皮尔从公文包里取出一张画像,是系列中的第一张。“这是汉尼拔画的他,汉尼拔把画像挂在自己房间的墙上。”画像上的脸一半被切掉了,另一半却能清楚地辨认出是多特里奇的。
“你擅自闯进了他的房间。”
波皮尔突然动了气,“您养的这条宠物蛇杀了一个人,也许这还不是第一个,您本会比我更清楚的。这儿还有他的其他目标。”他说着,把画像都放在茶几上。“这是在他的房间里发现的,还有这个,这个,这个。这张脸,我记得,在纽伦堡[3]审判时出现过。他们是逃犯,一旦有可能,他们会杀了他。”
“那个苏联警察呢?”
“他们在法国悄悄地调查。一个像多特里奇那样的纳粹居然是人民警察,这对苏联人来说是件尴尬的事。他们刚从东德的国家安全部[4]调来了他的档案。”
“如果他们抓住汉尼拔——”
“如果他们在东边抓住汉尼拔,他们会开枪射杀他。如果他离开了东边,只要他对这件事守口如瓶,他们也会既往不咎。”
“你会既往不咎吗?”
“如果他在法国继续行动的话,会有牢狱之灾,并且会送命的。”波皮尔不再移动,他的肩膀沉下去了。
波皮尔把手放进口袋。
紫夫人把手从衣袖中拿出。
“您会被驱逐出境的,”他说,“我不愿意那样,我希望能见到您。”
“您只相信您的眼睛吗,督察先生?”
“汉尼拔呢?您会为他做任何事,是吗?”
她开始说些话,出于自我保护,用了些修饰语,后来就只说“是的”,又等了一会儿后说道:
“帮帮他,也帮帮我,帕斯卡。”她以前可从来没有叫过他的名字。
“带他过来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