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第4/6页)
甚至她变成了人形后才知道自己的性别,更不要说怎么撩男人了。
她想到了秀才酸溜溜的话:“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书到用时方觉少。"……等等。
她思来想去,确定就是自己书读少了,听说容远有如今九重天上最大的藏书阁,但是他爱惜书得很,不会让自己进去。
她想来想去只能去拜托这里唯一一个自己不是那么害怕的神官:苏眉。
她委婉地把她的诉求告诉了苏眉,纵然是风流倜傥的苏眉大人当时表情也很震惊,一副“果然还是你们妖族厉害”的自愧不如感,估计最终可怜她交/配期熬得难受,于是给她了一叠绿壳子的书。
她拿起来仔细研读,关键地方只差逐字逐句背诵,于是胸有成竹地“推倒”了容远。
不想她的发/情期症状却没有得到缓解,她一天比一天厌食,一天比一天焦虑,最后连水都不太喝得下。
她觉得哪里出了问题,思来想去只有一个书上步骤她没做到:和他接吻。
她每次想去亲他,容远都避开了。
必然就是因为如此。
这次睡醒来,她忍不住委委屈屈地向他哭诉,不想他却说自己读的书被动过手脚,被删减了。
她一脸茫然,就在这时,不知何时她与容远对掉了一个位子。
容远像书中那样把自己的手按在了枕头两侧。
这一瞬间她觉得自己的心都要跳出来。
他压自己比自己压他用力了许多,慌乱之中想要躲避却一动都动不了,这让她心跳更快。
他向来冰凉的掌心很烫,那双透明感极强的琥珀色的眸子颜色很深,深得接近黑色。
她第一次见这样的容远,她有些害怕,“大人……”
他声音低沉而喑哑,“我教你。”
天婴:“什么?”
“你想好了没有?”
天婴不知道他在说什么,她此刻有些害怕,但听得出容远在征求她的意见,她知道容远从来不问第二遍。
她喜欢容远,无论容远做什么,她都不会拒绝。
她坚定地点了点头。
那是第一次她看见容远风尘的模样,也是第一次面对容远她羞得不知如何是好。
直到后来她觉得绿皮书害她,早知如此,她就不那么积极了!
她忍不住泪流满面,向容远求饶。
……
*
容远的梦在她满脸泪水中睁开了眼。
他用手指掐了掐鼻梁,这个小妖一副什么都懂的模样,实际上什么都不懂,一副很能耐的样子,实际上就这么点出息。
他与梦中的自己感同身受,那种煎熬,着实要命,再加上接连几日她的“撩拨”,这一日日积压起来,若非她身有草种,只想把她抓来一把火烧了算了。
容远缓缓起身,走出了藏书阁,叫来了自己的仙撵。
苏眉听到动静御风而来,带着不详的预感,“神君,你去哪儿?”
容远撩开车帘,“去要一件我的东西。”
*
天婴又想起了当时,在她的哭泣声中容远抽身离去,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圆房便这般半途而废了。
那时她只是如释重负地觉得自己逃过一劫,暗自庆幸,却不知道自己这一系列“作天作地”换来了容远日后几乎是报复性地折腾。
前世自己喜欢他喜欢得无法自拔,又处于交/配期,第一次却都还是吃不了那个苦头推开了容远。
现在自己还没有进入□□期,对饕餮更谈不上一丝半点的喜欢。
想到这里,她背心发凉,全身发颤,却不得不逼着自己一步步走进纱帐。
越走近,她心越凉。只看见纱帐中影子晃动,十多具影子,各种各样的,可谓群魔乱舞。
她看到了狐妖的三条尾巴,还有一条蛇尾还从鲛纱帐中滑了出来。
纱帐外站着的宫娥看见天婴来到后撩起了鲛纱帐,里面的熏香,脂粉,还有各种不可言喻的味道扑面而来,让天婴几欲作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