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导的秘密(第11/19页)

“你不知道他们为什么闹矛盾吗?”

“问过,二刚不说。我跟他讲,不管怎么样,人家樊老师帮过咱们,我这个工作还是人家帮忙给安置的。可他说,他手里有樊老师的把柄,根本用不着怕他。我说多了,他就吼我,让我少管他的事。我也就不敢再问了。”

“除了樊荣,你还知道他和谁关系紧张吗?”秦思伟问他。

他想了想:“好像还有个吴老师,有一次跑到家里把二刚给打了。”

“吴景义?”我继续惊愕。

“好像是吧。”他犹豫地说,“山东人,大个子。好像就叫吴什么义。”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秦思伟也很惊讶,“吴景义为什么要打魏平青?”

“很久以前了,是我刚来北京,也就是二〇〇六年冬天的时候。当时我要报警,二刚死活不让。”

“不让报警?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我从没见过那个吴老师,只知道他是二刚的同事。”

“除了吴景义,你还知道你弟弟和什么人有比较大的矛盾?”秦思伟像发现兔子的猎狗一样穷追不舍。

魏大刚招架不住了:“好像……好像还有吧。可是我,我只是听他说过一些,比如什么人比较讨厌,什么人故意和他作对,也就是有时候发发牢骚的那种话,所以我也没当真过。”

秦思伟只好作罢。魏大刚又跟他磨了一会儿,想把魏平青的一些遗物拿走,但是秦思伟坚持要等案子有了突破才行。眼看没什么希望,魏大刚便识趣地不再纠缠,要了一张秦思伟的名片就走了。

现场已经找不到更有价值的东西,我们也就撤了出来。

车开出工大的校门,秦思伟乐呵呵地说:“我早就说过,总有人愿意说话的。你觉得樊荣这个人怎么样?”

“别看他睡眼惺忪的样子,其实对我们的到访早有准备。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已经算计好了。”

“嗯,我也觉得这个人挺精明的。你记得吴景义说过,他昨天晚上回来取包的时候按了很久的门铃,樊荣竟然没有反应。这一点就很可疑。”

“如果他真的酩酊大醉,听不到门铃很正常。况且吴景义的话恐怕也不完全都是事实。”我闭上眼睛靠在坐椅上。折腾了一上午,我的衣服已经湿透了,被车里的空调一吹,凉飕飕地贴在身上,感觉很不舒服。

“对!必须弄清楚他为什么要打魏平青,他们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秦思伟突然问我,“怎么,累了?”

“有一点。”我含糊地回答,“我想回家洗个澡。”

“好吧,我先送你回家,然后回局里去。”秦思伟把车开进三环主路,“挨打了却不让报警,自认倒霉似乎不符合魏平青的个性。”

“如果他本身就理亏,或者怕把事情闹大牵扯出其他一些不利于自己的事情,那这种行为也说得通。”

“对,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勾当。还有,原来仇斌和魏平青也有瓜葛啊。”

“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恨。你看他提到匿名信时那种幸灾乐祸的样子就知道了。不过以仇斌那种年纪和体格,不可能是魏平青的对手。”

“如果魏平青是清醒的,仇斌当然打不过他,但是喝醉了就不一定了。所以仇斌昨天晚上的行程必须调查清楚。”

“也就是说,你已经锁定三个嫌疑人了?”

“差不多吧,不过我还是对樊荣最感兴趣。他和魏平青是邻居,下手比较方便嘛。说不定昨天晚上他是装醉,目的就是给自己找一个摆脱嫌疑的借口。呵,这下有得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