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兄弟反目(第2/3页)

周围几个南宫家的弟子此时都已纷纷变了脸色,吓得几乎大气都不敢出。倒是南宫雅懿依旧神色如常,像是没有听见这些大逆不道的话一般,又重复了一遍:“将二庄主带回去休息。”

几个弟子不敢迟疑,立即上前架住了南宫尚文,将他强硬地拖了出去。南宫尚文挣脱不开,走时口中犹自嚷嚷着:“南宫雅懿你个没有心肝的东西!你的名字都是老庄主赏给你的,老庄主死的时候,你可有掉过一滴眼泪?就连纪瑛——这个女人好歹算是跟在你身边养大的,她死在外面你心里可有一点难受!我儿子要是就这么被你们冤死……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们!”

男人高声喊叫的声音渐渐远了,终于被隔绝在议事堂的大门外。

屋里到了最后,又只剩下南宫雅懿与南宫易文两个人。南宫雅懿看了眼屋里失魂落魄的男人,像是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算安慰,于是最后只取出一块随身的玉牌递了过去。

这玉牌是去湖心岛的凭证。

南宫易文盯着那玉牌半晌,终于伸手从他手里接了过去。南宫雅懿见状,径直朝议事堂外走去。可不等他走出屋外,身后的人忽然开口叫住了他。

“你那时候若是没有闭关,是不是必能护得住她?”南宫易文声音哑得像是含着砂砾,他抬头看着站在远处的背影问道,“你说她死前是不是仍在怪我?”

“你希望她怪你吗?”南宫雅懿问道。

南宫易文听见这话,霎时间面色苍白,说不出一句话来。纪瑛临死前若是怪他,这自然叫他痛苦,可他心里又隐隐明白,她若是不怪他,他只怕更加痛苦。

南宫雅懿叹了口气:“易文,你想要的太多了。我若是你,就不会追问这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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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议事堂出来去客庄的路上,经过后山附近的小花园时,卫嘉玉想起什么似的,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递给闻玉。

闻玉瞧着他手心里躺着一条红线编成的手绳,玩笑道:“这是刚才在议事堂扶你的谢礼?”

“是那天海棠花的回礼。”卫嘉玉回答道。

闻玉微微愣了一愣,显然没有想到他还准备了回礼,过了片刻才伸出手示意对方替她戴上。

“那天的海棠花……不值当你特意准备个回礼。”

她看了眼他身后的花树,没好意思说那晚的花是从别人家的花园里现折的,就在他后头的凉亭旁边,他要是喜欢,她现在还能去替他折几枝回来。

不过她不说,卫嘉玉见她这副老老实实伸出手又不说话的心虚模样,也猜得到她心里想什么,于是一边替她将衣袖卷上去,一边说道:“这手绳是我拿翻花绳那天叫你割断的红绳捡回去编的,也并非多么贵重的东西。”

他这一说,闻玉低头仔细一看,果然发现那手绳上有老旧磨损的痕迹,有几处断口也不整齐,并非是用剪子裁断的,而是叫人用刀割开的。手绳的样子十分简单,上面并无任何装饰,但是花样倒是别致精巧。她心里喜欢,便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又不禁好奇道:“你怎么还会编这个?”

卫嘉玉替她系上绳扣:“我幼时多数时候都在院子里,不能同其他表兄弟们一块出去玩耍,便学会了不少这样打发时间的东西。”

闻玉想起他平日里不是与人下棋,就是陪着幽幽翻花绳,尽是些两个人做的事情,只怕他幼时连捉迷藏都找不到玩伴,心中不禁替他生出几分孤苦。倒是卫嘉玉全然没有想到这些,他替她戴上手绳后,瞧着那手腕上艳丽的红绳,不由低声念道:“投我以木瓜,报之以琼琚。”

他收回手,一抬头便对上了面前人一双清亮的眸子,眼底不觉露出一丝柔和的笑意,正要说什么,忽然间冷不丁听闻玉说道:“这首诗在山上时先生讲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