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第2/4页)

俊厉的漂亮侧脸,眸子被压在黑色的帽沿下,下颌线条的棱角精致分明,在砖瓦缝隙投射的阳光下明明灭灭。

方才拦她的男生开口这么唤他:“阿凛。”

……阿凛?

祁凛?

明晃晃的阳光无比刺眼,友枝略微眯起眼睛,她用手遮挡着头顶极盛的烈阳,一边朝他望去。

逼仄昏暗的巷子里,少年慢悠悠抬起脸庞,她因此看清了他的脸。

约莫十七八岁,发丝漆黑而纯粹,一张凌厉的俊脸,少年的眉骨锋致,薄唇绯红,一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上挑。

眼睫毛浓密漆黑,气质凌厉阴鸷,透着一股野性不驯的模样,下颌骨凌厉精致,人看着俊美又薄情——很好看的少年长相,是一张让人心动的面容。

而此时他微抿着唇,眉宇间透着一种极浓烈的不耐烦。

他穿一件黑色套头薄卫衣,身子高挑颀长,正混不吝地单手插衣兜随意站着,另一只手捏拿着罐紫色芬达,绯唇上浸润水色,眼睛被日光照射而微微缩动。

深黑色的瞳孔,睫毛挑起,落拓而不羁。

他微垂头颅,午后温烈的日光勾勒出少年精致俊厉的下颌,捏着易拉罐单手扯掉银色耳机,数据线松松挂在冷白的脖颈。

漆黑发丝被细风吹得凌乱飞舞,所有人里,就他一个人悠闲地靠墙站着,狭长丹凤眼微挑,神情闲散自若,有种唯我独尊的嚣张。

“他刚刚要跑,我们把他抓回来。”有人提着那男生的衣领把他拽起来。

他随意扫了那人一眼,开口:“揍个人,要这么啰嗦? ”声音困倦,显然没什么兴致。

说着,少年从墙壁上懒散地直起身子,随着动作,他耳边那条银色的精致耳骨链轻轻地颤动,发出银器轻碰的响。

友枝立刻认出来,昨天祭拜姥姥的人,他耳朵上戴着的东西,和这少年的一模一样。

他就是那个人吗?

她心脏莫名有点紧张起来。

下一秒,那个鼻青脸肿的男生被少年们架起,扔在了他的面前。

他趴在石板路上,大概是怕极了,染了泥的手掌撑着地,不敢起来,身体一下一下发着颤。

黑卫衣的少年垂下眼睑,微微歪头看向地上的男生。

半晌,他细而俊的眉梢挑起,带着嘲弄,仿佛在尽情欣赏对方的那副丑态。

“不站起来吗?”她听到他这么问,是很淡的语气,少年微微低头侧目看他,声音淡淡的,“我没让你跪啊,不过方才那点打,毛毛雨而已,你有必要反应这么大。”

可能是害怕再被揍,男生低着头捂着脸,一副狼狈的模样,没有敢接话。

“这就怂了?刚才不还挺能耐的吗?”旁边人见状使劲嘘他。

地上的男生很久都不回答,甚至连对峙的勇气都没有。

不管怎么样,也太过软弱了。

祁凛把表情缓慢收起,眼神开始变得饶有趣味起来,他抬手把单边耳机塞进耳朵里,绯色的唇角微勾着,神情看起来阴鸷又玩味。

顿了顿,少年的眉眼忽然生动恶劣地弯起来,鞋尖抵了抵地上男生的肩膀,“我说,”顽劣俯身,漫不经心地:“你怎么跟条狗一样。”

“——怪没劲儿的。”

他半垂着眼睑,痞气十足,模样张扬而不可一世。

像是做惯了这种事,语调里透着一种无法无天的嚣张。

友枝忍不住蹙起眉。

她昨天才见过他。

本来还对他心生亲近之感,是因为两人命运里那点微妙的相似。

如果可以,她甚至想好好和他认识一下,交个朋友什么的。

可没想对方会是一个不良少年头子,顽劣嚣张,这么欺负人,真是坏的可以。

太过恶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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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钟,正是日头最热的时候。

午后的微风吹过黄绿色树梢,发出沙沙的响,掉在地上的叶子被细风卷起,吹过一条僻静的小巷,废弃车子的身旁,一个蓝白色的破路标上写着“南马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