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昔日情郎(第3/4页)

这么突然的举动,算得上是奇袭了。

谢枝山猛地抽回手,呆呆地看了看,又木然将视线调到对面那人的嘴上:“你、你……做什么了?”

她囔囔地唔了一声,活溜溜的凶\器探出来,在唇面润出两道水痕,大概就跟他手心滚过的那道不相上下。

不,还不如他手心的那么用力。

谢枝山感觉自己脑子化浆了,鬓角发起汗,说话差点没咬着舌头:“你不是醉了,是病了罢?”

由内而外,整个人都烧起来,他满脑子沸沸扬扬,艰难地做下决定:“你听话,自己站起来,今日这事我既往不咎。”

司滢迟蹬蹬地歪了下脖:“为什么,你不喜欢我么?”

谢枝山有些招架不住,被她恬过的手跟僵了似的,一动也不敢动。

他很费解:“这跟喜不喜欢有什么关系?男女大防,家里父兄没教过你?”

司滢没动,就那样偏着头想了一阵:“父兄说只要是我看上的,他们也喜欢……”鼻子有些痒,她伸手揉了揉:“但你放心,我很讲道理,不会强人所难。既然你不愿意,那我……”

理智都没了的人说自己讲道理,她欲要起身,然而捞住她腿的人却并没有放。

看过去,那人灼灼地盯住她:“所以,你爱慕我?”

司滢没说话,甚至不安地动了动身子,然而谢枝山却不打算放过她:“我问你,是否爱慕我?”

方才还又扑又缠的人安静下来,惘惘的两只眼与他对视,片晌,忽然捂住脸往后一坐。

不过几息,她松开手,低头看了看掌心:“完了,我流血了……”

喃喃一句后,毫无征兆地,她昏了过去。

看着那张沾了鼻血的脸,谢枝山眉心隐跳,火气憋在胸口,却也不好发作。

今日种种,实在难以体味。

徒唤奈何,只得抱起她,朝院子里头走去。

穿过蕉叶,正遇织儿从房里奔出来。她刚把醒酒汤端回来,发现司滢不在房里,立马慌乱地要找人。

谢枝山把人放到床榻上:“喝多了撒酒疯,自己跑出去的,流鼻血被我捡到了。”

硬梆梆的解释,多一句都说不出来似的。

他阴着脸,跟雨后云块一般。面色这样不虞,织儿没敢多问,好在司滢鼻血止住了,便顾着去拧帕子替她擦脸。

谢枝山在旁边站了半晌,等收拾完了才问:“谁沽的酒?”

“没沽酒,姑娘应该是吃那碟梅子才醉的。”织儿忙不迭解释,并把那东西开给谢枝山看:“是袁小郎送来的,我们以为寻常的果子,没想到会把人吃醉。”

吃醉不止,还流鼻血,谢枝山睇了几眼,扬声唤苗九进来:“带着,迟些寻人验一验,看有什么蹊跷。”

苗九应了,麻溜地把东西抱起来,实在忍不住,又偷眼去看主子。

眼眉如故,面上没有半分的不自在。

方才被那样玩\弄,眼下还能站得笔管条直,且如此的平心定气。

不愧是他们郎君,令人钦佩!

陶生居的主仆欲要离开,织儿去送,好彩想起件事:“郎君,奴婢回来的时候,好像听说丁将军入府了,人已经等在前厅。”

丁淳?谢枝山脚下一顿:“他如何进来的?”

“这个……奴婢就不知了。”

谢枝山微含着眼,于沉吟中又瞥了瞥榻上那位:“好生照料着。另外,今日之事不必与她提起。”

织儿脑子活泛,略想一想,便觉得郎君是个贴心的人。

不让与姑娘提及,肯定是怕她觉得太丢脸,才特意嘱咐。

小丫头很领情,当即脆快地应道:“郎君放心,我就说回来时,姑娘自己已经睡着了的!”

谢枝山一哂,负手离开,往前厅去。

走到厅外的廊角,听到有人在谈笑风生。

一个是丁淳,而另一个,则是他那位四表弟,袁阑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