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2/3页)

“等不了。”谢纾横抱起她,朝长春院而去,“回房用。”

明仪:“……”你回房用的不是膳,是人吧!

云莺和梅娘守在长春院院门前,瞧见夫妇二人进了房。

云莺捏着手里的香囊长吁短叹:“这可如何是好,殿下今夜不会有事吧?”

“当然有事。都抱紧屋了那还能没事吗?”梅娘笑眯眯地回了自己房里去取房中帐。

深夜,明仪自谢纾怀中醒来。

在她熟睡时,谢纾已抱她去清洗过了。

谢纾的手臂正揽在她身上,明仪推了推谢纾发沉的手臂。

“醒了?”谢纾低沉的嗓音自头顶传来。

明仪想开口回应,嗓子却哑得说不出话来,只好用手在他肩上捶了几下,表示了自己“操劳过度”的愤慨。

谢纾笑了笑捉住她的手:“今日是臣过得最特别的一个生辰。”

明仪捧着小茶碗喝了口水,哑着嗓子,斜了他一眼:“也是本宫自出生起最操劳的一天!”

“不会。”谢纾回了句,“我觉着三年前在偏殿那晚,你更操劳。”

谢纾自觉今日顾着她身子才刚好不久,已算克制。

明仪:“……”

三年前因着春宵度的药性,她神志不清的,根本记不得那么多细枝末节的东西。

为什么谢纾都记得?

明仪很少同谢纾提起那晚的事,那件事并非出自彼此本愿。

她至今也不记得那晚自己到底是怎么喝下春宵度,又怎么会去了偏殿?

事发后,谢纾处理了一切,他告诉她一切都只是意外,让她莫要多想。

之后他们便顺理成章成了夫妻。

可有件事她怎么也想不通。别的她都能当成是意外,可……

“那晚,你为什么也会来偏殿?”

明仪忍不住问出了口。

谢纾沉默不答,在她额前落下一吻,半晌后开口道:“注定。”

明仪怔愣。

“注定”是什么意思?

谢纾没有给明仪时间细想,他低头堵住了她微微张开的唇,将她所有的注意力都拉了回来。

“明仪。”他唤了她一声,“谢谢。”

明仪:“嗯?”谢什么?

谢纾:“多谢你今日给的惊喜。”

付出得到了回应,明仪很开心,朝他笑道:“不客气。”

“对了,夫君。”明仪红着脸道,“我想提醒你一下,我的生辰也快到了,你可以提前准备给我的惊喜了。”

谢纾:“……”

她的生辰,明明还有足足三个月才到。这个提醒是不是太早了些。

谢纾有生以来,头一回听说,“惊喜”还能提醒着让人准备。

明仪提醒完谢纾,心满意足地靠着他睡了。

梦里她有了新的期盼。

生辰过后,谢纾又陷入了忙碌。

皇宫,宣政殿内。

偌大的殿内,只剩谢纾和程之衍两人,殿内门窗紧闭着。

暮春时江南道再发水患,新修的堤坝毁在了那场水患中。

江南道来人上报说是商人囤积居奇导致修建堤坝的材料紧缺,再加上修堤坝的工人偷工减料所致。

表面上看确是如此,实则事有蹊跷。

不久前谢纾派人前去江南道调查新堤坍塌一事。

就在刚刚,调查新堤坍塌一事的折子送了过来。

程之衍翻着新从江南道呈上来的折子,垂首愤然道:“这折子上尽是些没用敷衍的废话,你派去江南道查探新堤之事的人,就报上来这种东西?”

谢纾沉着脸不语。

他派去了三人,一人意外失足落水,一人失踪,唯剩这一人呈了折子回来,上报的还是些无关紧要的屁话。

程之衍放下折子,问谢纾:“你打算怎么做?”

谢纾:“查。”

“查,谈何容易?”程之衍道,“派谁去?”

“我。”谢纾望向身前书案上的布防图答道。

江南道“虎”患必除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