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第2/3页)

“你还记得你的演讲吗。”瞿末予毫不客气地打断他,表情冷峻,“你被瞿承尘的几个问题围追堵截,险些下不来台,虽然那个演讲主要是走个形式,但是在场那么多股东和投资人,今年的预算或许不受影响,明年呢,以后呢,瞿承尘的质疑会不会变成他们的质疑?你考虑过这些问题吗。这个资料片里的一些内容,恰巧是被瞿承尘揪毛病的那些,为什么不处理?”

所有的目光都落到了沈岱身上,沈岱感觉自己又被架上了高台——被那个前几天还和自己相拥而眠、互道早晚安的人。

会议室里的气氛变得有些紧张。明眼人都看得出瞿末予的行为属于挑刺儿,一个给外行看的简介资料片,根本不值得投入太多成本去不停地更新。

沈岱握紧了激光笔,坐在长圆桌对面的瞿末予一身内敛的威压,深色的三件套西装是他的铠甲,没有情绪的目光和语言是刀剑,他是一个全副武装的上位者,他看起来那么陌生。

怎么能有人时而柔情蜜意,时而冷酷疏离?沈岱猜测,瞿末予这么做,是为了和自己撇清关系吧,通过严厉的、不留情面的对待让那段监控录像所扬起的绯闻归于尘土,毕竟,哪个顶级alpha愿意和一个普普通通的omega传绯闻呢,太掉价了。

这样就可以解释瞿末予今天多余来这一趟是为了什么,可笑他还满怀期待,想在心上人面前好好表现一下。

简直丢人。

沈岱的自信瞬间枯萎了,他忍着难过,勉强赔笑:“瞿总您说得是,我们一定马上整改。”

接下来的参观环节,沈岱借口和老师约了国际长途,让程子玫代他去讲解。他一个人回到自己的办公室,梳理情绪。

大约过了半小时,敲门声响起,沈岱从发呆中回过神来:“请进。”

当看到推门而入的人是瞿末予时,沈岱立刻从椅子里站了起来。

瞿末予随手带上门,快速参观了一下沈岱的办公室,这里堆满了书、材料和标本,还有成排的奖状和奖杯。

沈岱默默站在一旁,等着瞿末予说些什么。

瞿末予走到他身边,抬手挑起了他的下巴,漫不经心地笑了笑:“怎么,不高兴了?”

“没有。”沈岱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

瞿末予跟着进了一步,突然扣着沈岱的肩膀将他抵在了墙上,强势的吻落下,将沈岱的惊呼声堵在了口中,粗鲁地碾着他的唇、挑逗着他的舌头、攫取着他的气息。

沈岱感受到了瞿末予的怒意,他不知道这怒意从何而来,他被亲得喘不上气来,但仍没忘了这里是办公室,于是不停地推拒着瞿末予的胸膛。瞿末予的大手一并钳住他的两只手腕,抵在自己的胸口,膝盖更是卡进沈岱的两腿间,让他的四肢都动弹不得。

黑檀木信息素逸出,将沈岱层层环绕,沈岱的身体一经接收到如此强盛的alpha信息素,就再也没有了抵抗之能,只要这个顶级alpha愿意,可以让他当场发情,跪在地上求着被上,这就是如斯可悲的omega基因。

可替换的空气愈发稀薄,沈岱的大脑缺氧,要靠瞿末予的气息来维持基本的生命之能,他软倒在瞿末予怀里,直到顶级掠食者停止这场掠夺。

瞿末予抱着他,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十分怜惜地抚弄着他被亲得红肿的唇,语言轻佻:“有没有幻想过在办公室被艹,‘沈工’?”

“不要……”沈岱眼角含泪,声音发颤,“求你了。”

这是他的办公室,是他的实验室,是他工作和学习的地方,见证和承载了他的事业、他的成就和他的梦想,他在这里是一个有能力、有学识、受人尊重的研究员,不是泄yu的玩具。

到这一刻他才明白,他太天真了,无论在任何时候、任何地方,他和瞿末予之间都隔着天堑般的差距,他自以为拿得出手的“价值”,在瞿末予眼里一文不值,瞿末予阴晴不定,偶尔的温柔只不过是调情的手段,而他偏要想入非非,他的身份和地位始终没变——一个取用方便的床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