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小脑斧、丞相指甲上的小老虎。(第2/3页)

“一样即可。”颜珞颔首,“我不喜欢不一样的物什,总觉得有些难受。”

“强迫症吗?”顾阙恍然明白了,这不是病却更要命,她笑着握住颜珞的左手。

握住才知晓左手比右手更加冷了,像是冰块。顾阙不知医术,猜测是体寒,她略微迟钝了下,即刻就去拿美甲。

就这么一顿,颜珞察觉道:“我体寒,不易怀孕。”

“不易怀孕……”顾阙愣了下,古代人体寒会被嫌弃的,不过她不会告诉兄长和父母,便道:“不急不急,可以慢慢治。你若怕冷,衣服多穿些。”

到了冬日,就买些暖宝宝,这里没有电,电热毯也是不行的,到时再看看有没有其他办法取暖。

两人心思各异,顾阙很快贴好了左手,松开颜珞,腼腆地笑了。

速度很快,不过片刻钟,颜珞看着自己的双手有些手足无措,“能沾水吗?”

“可以,也可以擦掉的。”顾阙提醒道。

颜珞低眸把玩着自己美甲,唇角微扬,灯火暖而朦胧,眉眼映着火光,带着三分温和,五分平淡,还有两分美艳。颜珞这般的年纪已然不是姑娘了,风情韵味都是有的。

顾阙痴痴地看了两眼,默默地转过身子,有些不舍,却不敢多看。这是阿嫂,是兄长的妻子。

顾阙记住分寸,知晓不能逾越规矩,将东西都放回匣子里,搬了个凳子远远地坐下了。可她屁股刚挨着凳面,颜珞就开口说道:“时辰不早,该歇了。”

顾阙心里一紧,“睡、睡觉了?”

“不然呢,龙凤烛都烧了一半了。”颜珞嗔笑,烛火照在世子的面容上,暖而朦胧,皮肤雪白,唇红齿白。

这般美貌,心思有极为细腻,确实是很好的人。

颜珞没有再看,而是走到床边去铺被子,顾阙出于习惯忙要去帮忙,颜珞却拒绝:“这是我该做的事情,你不必紧张。”

顾阙站在一侧,眼睁睁地看着她将床铺好,床上就一张被子。她缩了缩脖子,要命了。

“你不睡吗?”颜珞站直身子询问。

还没想好怎么推过去,顾阙心里揪了起来,支支吾吾地回答:“睡、睡、睡一起吗?”

声音小得很,像是夏日蚊子轻哼一样,像是心底发虚,听得人耳朵都会发痒。颜珞揉揉自己发痒的耳朵,耐心又说一句:“该睡了。”

言罢,她走过去熄灭烛台,只留下屋内的龙凤烛火,这是不能熄灭的。

颜珞先躺下,被子里有些凉,冻得她身子轻颤。她忍了忍,装作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顾阙是耗不过去了,脱鞋要上床,颜珞见状提醒道:“外裳不脱吗?”

“脱、要脱的。”顾阙手忙脚乱地脱衣服,迅速钻进被子里,只露出一个脑袋。

两人靠得有些远,中间还可以躺下一人。

烛火噼啪作响,不知过了多久,颜珞忽而开口:“喜帕如何处置?”

“喜帕是什么?” 顾阙愣了下,那是什么东西?

“那你起来。”颜珞轻轻出声,面色开始发红,甚至,耳尖都开始发烫,她直起身子,顾阙也跟着爬了起来,赤脚站在踏板上。

颜珞掀开锦被,床上不仅放着花生红枣桂圆,还有一方白色的帕子。

这是规矩。

顾阙恍然大悟,脸色红得发烫,忙将帕子抽了出来,藏在背后,“不必理会、不必理会的。”

“是吗?”颜珞轻飘飘地看了她一眼,俯身将被子铺好。

两人并肩站着,身高差不多,顾阙低头,故而矮了些许,颜珞扫过她的侧颈,肌肤雪白。

她笑了笑,说道:“我们睡罢。”

颜珞躺下了,顾阙不得不跟着躺下,两人离得远,泾渭分明。顾阙心里的慌乱渐压制下去,看着屋顶,或许紧张过来,心里开始有些舒缓。

寂静无声,两人都没有再说话,颜珞虽说沉默,但没有睡意。床很软,软到像是躺在了棉花里一样,与家里的床不同,有些不大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