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绮梦(第4/8页)

哪晓得那调皮的小友却还抬起头来望着他笑:“绍哥哥的心口怎这般跳得厉害哩?里头可是有头小鹿?”

他被猜中心事,唬了一跳,脑海中不断有“小鹿”两字在回响……人自然也就醒了。

醒来后只觉意犹未尽,又是暗恨自己醒得不是时候,只恨不得再瞧瞧若是小友发现他的心事会如何是好……他有些放肆地狂想:反正是在梦里,她就是生气了亦不怕,一切皆是假的。

待再次入睡,周公又如了他的愿了,只这梦又未继续刚才土堆下的“小鹿乱撞”了。

这次场景换到昨晚两人一起待过的山洞,那洞里仍是燃着个火堆,火势倒是不大,但两人却被热得满头大汗。他身上衣裳已经湿透了,早看不出是雨水打湿的还是出汗浸湿了的。

他趁小友不注意偷看了一眼,她的衣裳亦是湿透了的。

梦里看不出颜色的衣裳紧紧贴在身上,将她胸前的山丘衬托得异常明显,随着她添柴加火的动作,那“山丘”居然还隔着衣裳一颤一颤的,有些娇怯怯、颤巍巍的……

他似晓得自己是在做梦似的,居然敢大着胆子胡想,这小友长得果然与旁人不一般,只不知里头是甚模样……想着愈发热了,只觉着身上像有火在烧,这“火”烧得他抓心挠肝,不知哪痒,反正就是不舒服,特别想伸手挠一挠。

梦里的他是伸手挠了的,只是这挠了亦无用,反倒愈发热,愈发痒了。倒是身旁的小友见他抓心挠肝的难受,轻声问道:“绍哥哥可是哪痒?妹妹帮你挠挠可好?”

他自是欣喜若狂,急着敞开衣裳,才解开外衫,却又马上醒过神来,这般在女子面前放浪形骸,不是君子作风,他忙急急收住了手。哪晓得梦里的小友却红着脸羞道:“绍哥哥作甚解衣裳?也忒坏,下次不与你出来了。”

说着还忙羞怯怯地将脸埋到他怀里,将一颗脑袋直往他怀里钻。

这可不得了,这小友身上凉丝丝的舒服,清凉一片,软软的也不知是怎长得,他只恨不得小友就一直这般埋在他胸前才好……片刻后,他又觉着身上热得愈发明显了,仿似有一把火在烧,先是从少腹开始烧起,慢慢地脸上脖子上都被烧到了,最后连全身都被烧了,只少腹那处却仍是最热的,那热气仿似须臾就要爆出脉管来……

于是,第二日醒来的徐绍又羞又恼又愧疚,自己居然连续做了三场胡梦……少年暗自唾弃自己。

感觉到身下亵裤的不妥来,他简直不敢相信,平日暗自窥视小友也就罢了,自己……居然在梦里那般无耻,委实是个不堪的人哪!

又羞又恼又愧疚的徐绍恨不得抽自己几个大耳巴子,小友将他如兄长般的尊重与体贴,他却在梦里这般亵渎她,这十几年的圣贤书果真读进狗肚子了。

身边惯常伺候的小厮却不明其意,直到为他换下衣裤后才晓得自家这位小爷是真长大了。倒是徐母,自从昨日间接回了儿子,就恨不得十二个时辰不错眼地盯着,对他衣食起居更是不容错过,自然也就晓得儿子做梦的事了。

三十几岁的妇人,缩着眉头,也不知是欢喜还是愁了。

儿子已是十六岁的少年了,“精满则溢”是人之常情,这年纪成婚生子的比比皆是。更莫说那家教不严的,身边丫鬟通房说不得都一堆了。对于自己这独儿子,她平日看得严,府里众多丫鬟,凡是那娇艳妩媚的,整日画得妖精似的,她都给远远打发走了,想着他这年纪正是该好生读书的,绝不容许在这种事情上耗散精力。

哪晓得,她千防万防,却管不住他已成熟的生理,没防住外头那野丫头。她好端端的儿子与她在山上待了一夜,回来后就这般……不赖她还能赖谁?

这股怨气却是无法向亲儿子发泄的,少年身体不是说控制就能控制住的……但她心内那把按不住的火,却是定要烧一烧的,首当其冲被烧的自然就是江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