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意外(第4/5页)

想着这些何氏心里就觉的憋屈。

当年那位御史还在的时候,明州府的这些人又何尝敢多说一句石家了,可是人走茶凉,那位御史很快就调离了明州府,而石家也自此失去了庇护,更是被人借着这件事戳脊梁骨。

好似他们就是什么正经清白的人家一样,其实还不是天下乌鸦一般黑。

怀着这些怨念,看着账上一月比一月少的收益,合适心里越发憋屈了,但是心底又忍不住冒出一个念头来,或许这个新来的同知能给如今的石家带来一丝转机。

但是想着如今明州府的情势,何氏心中又忍不住叹了口气,还是等他先熬过这头一年再说吧,明州府的这浑水可不好趟啊。

明州府各处各方都盯着知府府上的动静,而如今知府府上也不安宁,昨晚因着袁同徽受伤就闹了个人仰马翻,今儿好不容易伤势止住了,但是袁同徽又发脾气气走了几个大夫。

知府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怠慢,只能继续让人在府城中找大夫,若是找不到,去省城也得请个人回来给袁公子看伤。

因着知府这句话,袁同徽的怒气这才消散了一些。

他阴沉着脸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剧烈的疼痛,让他脑门子伤的青筋都爆了出来,他咬着牙,心里恼怒极了。

他知道,他这次堕马,绝不会是偶然。

他行事上来谨慎,这次去马场试马,那匹马事前也被检查过好几回,甚至跟着他的侍卫都亲自骑了两回,看着没什么岔子,他这才亲自试。

可是没想到,最后还是发生了这样的事儿。

他让底下人去查,竟也查不出一丝不对之处。

甚至连孙知府那个蠢货都觉得这是一场意外。

可是袁同徽不信,他不信这世上有这么巧的事儿,他信奉的准则就是,每一个看似偶然的巧合,都是蓄谋已久。

所以他继续逼着侍卫们调查,甚至心里也有了制造这次事端的人选。

除了徐中行再没有别人了!

当年徐中行还得意的时候,父亲就每每在自己耳边提起他,一心要自己向着徐中行学,考个功名回来。

笑话,以他的聪明才智,又何须功名来证明自己,他这回过来,就是想要看看徐中行的落魄样,顺道给他添添堵。

可是没想到堵还没添成呢,自己先受了伤。

袁同徽的神色越发阴翳了。

正在这时,外头一个侍卫走了进来,他满脸男色,低声道:“公子,老爷又有信过来了,催着您回去呢。”

袁同徽气的将手里的杯子摔在了地上:“我这儿的事儿还没查清楚呢,就这么回京城岂不是让人看笑话!”

侍卫满脸难色,但是最后还是将信递了过去:“小的不敢做主,还请公子先看老爷的信吧。”

袁同徽忍着气将信接了过来。

当时他出京的时候,父亲就不答应,现在又不知找了什么借口要哄自己回去。

可是当他那封信的时候,神情却一下子凝重了起来,看到最后,神色更是越发难看了。

许久之后,袁同徽收起了信,满脸阴郁的抬头看向侍卫:“收拾一下,准备回京。”

侍卫心里顿时松了口气,急忙应了一声,也不敢多问急忙出去了。

而袁同徽坐在榻上,看着自己的伤腿眼神狠戾,不着急,先解决了京城的事儿,他再来找徐中行算账!

袁同徽是在三天后匆匆离开明州府的,甚至没有等知府从省城请来的大夫,就急忙离开了。

知府将他一路送到了船上,又送了他七八个仆役和随船大夫照顾他的伤势,反正是把能做的事儿都做的妥当了,这才松了口气。

看着袁同徽离开,想着他走之前还吩咐自己打听徐家姑娘的事儿,知府暗自咋舌,这个袁公子还真是记仇啊,不过他到不想这么快就和徐中行撕破脸,到底是同僚,而且徐中行也不是没有跟脚的人,何必得罪他呢,还是先稳住他,若是能拉拢就拉拢,不能拉拢就将他边缘化,反正有的是法子对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