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第2/5页)

听到‘杂货胡同’四字,叶贵妃终于忍不住神色变了变。当听闻季繁居然留着证据时,叶贵妃忍不住花容失色。

不应该啊!

因自己是宫妃,出不了后宫,叶贵妃向季繁下指令确然只能用书信,但是每回叶贵妃都让季繁将书信烧了,这是对双方的保护。季繁费尽心思留着这些东西做什么?

虽然叶贵妃给季繁下令的时候是刻意更换了笔迹的,但是之前叶贵妃惊慌失措的表情已经出卖了她。

再说,现在的人证可不止一个。那日盛泽跟踪叶贵妃派出的人去杂货胡同放火,那人可是被盛泽活捉了交给顺天府的。

后来颜济沧接手了这些人证、物证。颜济沧多老道的人,堵了那放火之人的嘴,就将其放在公堂隔壁的隔间里听审。

那侍卫听见季繁和叶贵妃的对质之后,已经知道事情败露,不再负隅顽抗。后被大理寺少卿待下去单独审问,现在证供已经签字画押,颜济沧才命人将人带上来。

人证物证俱在,叶贵妃再没什么好抵赖了。再说,叶贵妃自从得了体面之后,还有一宫的宫人呢。这些宫人知道贵妃娘娘被夺了位份,还被大理寺带走了。除了叶贵妃的心腹,其他人便是为了活命也不会替叶贵妃隐瞒。

叶贵妃再是小心翼翼,要紧话的时候不让任何宫人听见,但总有蛛丝马迹,现在叶贵妃墙倒众人推,这些宫人为了将功折罪,管他有用无用的,但凡自己能回忆起来细节的都说了。

颜济沧这样的人,其整合信息的能力自不用说,很快便提取了不少关键点,反复让叶贵妃确认。

叶贵妃知道致和帝也在旁听,而且叶贵妃作为世界上最了解致和帝的人之一,知道大势已去了,便也不强辩了,现在想的是怎么尽量将事情扛下来,不牵扯到司徒砾。

果然等叶贵妃招供之后,致和帝痛心疾首,戴权在一旁小声劝慰着。

平复了心情,致和帝才道:“叶氏,朕对你不薄,你为何要如此做,你就一点儿不为砾儿的前途着想么?”

听到致和帝说起司徒砾,叶贵妃不觉流下泪来:“因为我不服!是皇上自己抬我起来,给了我野心。我自己一辈子也就这样了,左不过是困在后宫的一只鸟儿,但是有好东西摆在我面前,我总想去争一争,抢一抢,给我儿子最好的。

再说,皇上所谓的待我们母子不薄,不过是眼看着司徒岩和司徒硫相继坏事,让我们母子去抗衡司徒碧罢了。呵呵,皇上既想利用我儿制衡东宫,又不肯给他足够的权利。你可曾想过日后太子登基,我们母子的处境?不,你从不曾想过,你没考虑过司徒岩和司徒硫,也不会考虑我儿!你只希望自己在皇位上高枕无忧!可是臣妾怕,臣妾怕哪日太子登基,不给我们母子留活路,所以臣妾要去争去抢!”

致和帝终于从屏风之后出来,一巴掌扇在叶贵妃脸上:“你是个什么东西!你的一切体面都是朕给的,现在你宠冠后宫,儿子亲王之尊,还不知足!好好的儿子,都让你们这些贪心不足的女人挑唆坏了!”

甄贵妃、周贵妃、叶贵妃,没有一个好东西!

叶贵妃却大笑起来:“不,我没有挑唆儿子,他倒是一心想去就藩,只求偏安一隅,远离纷争。是臣妾不肯走,是臣妾要留下来给他除掉障碍!再说,若非皇上自己忌惮贾赦,想要除之而后快,臣妾也没这个机会!说到底,皇上到底是宠司徒碧的,你给他最尊贵的身份,给他挑最好的伴读,最好的东宫属官。可是皇上为什么您后来自己也怕了呢?你谁都不爱,你只爱自己!”

现在叶贵妃仿佛疯魔一般,句句往致和帝的痛处扎!不,她没疯,她是故意激怒致和帝,想将司徒砾摘出去的。

只有一个足够疯狂的女人,才会一意孤行去执行这些疯狂的计划,这样才有希望让致和帝相信这些与司徒砾无关。当初司徒砾提出就藩,可是情真意切的奏请了好几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