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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卷 第五章 一时之机(第2/4页)

今次她见「范轻舟」最主要的原因,是怕「范轻舟」踩入死亡陷阱而不自觉,还使丑神医成了陪葬品,等若毁掉皇兄的护身宝符。现在「范轻舟」解释清楚,谁踏进谁的陷阱,尚言之过早,丑神医更属「范轻舟」一方的人,与田上渊你算我,我算你,太平若仍要插手,就是弄巧反拙。

太平颔首道:「本宫非常感谢范当家,令本宫终可弄清楚鹰爷的心意。」

龙鹰暗松一口气。

他奶奶的!

过关了!

离开长公主府,不论如何不情愿、没时间,仍不得不到公主府求见安乐,亲身谢她。这是态度,武延秀会告诉李裹儿,「范轻舟」给河间王拿去见太平,如见过太平后不去见安乐,就是「过门不入」。

同样的情况,放诸于武奸鬼亦然,是不得不去。

故此当龙鹰离开曲江,红日早越过中天,往西下降,幸好安乐扯着他陪吃午膳,否则现在要饿着肚子。

龙鹰魔功深厚,数天不进粒米,等闲事也。但人就是这么奇怪,在这处处美食的城市,特别在经过面铺食肆之际,嗅到香味,格外受不住诱惑。

原本立定主意向天女道别,可是事有缓急轻重之别,须先见符太。就在相府外,遇上来会他的陆石夫。

洛阳或西京,每当陆石夫找他,总安排成凑巧碰到的情况,今次如是,省去龙鹰走一趟少尹府的工夫。

两人策马朝兴庆宫走,十多骑前后护驾。

他们约束声音交谈。

陆石夫道:「居中刚和十多个兄弟登船检査,准备好明晚启航的事宜,现在我将船安置在一个较偏远的码头,附近不准其他船停泊,又使人日夜把守,以防有人弄手脚。」

龙鹰连忙道谢。

田上渊该不致这么蠢,打草惊蛇,使他们生出警觉,防的是其他蠢人,在这个敌友难分的地方,一时疏忽,极有着道儿的可能。

陆石夫又问道:「那家伙有何话说?」

他指的是武三思。

龙鹰传音道:「他晓得情况不妙,秘密部署反击,除着我放手对付田上渊外,又在他的权力范围内重新布局,逐步削弱宗楚客的影响力。不过,在这方面,他只说大概,好安我的心,即使与我有关的,亦轻轻带过。」

所谓「权力范围」,概指不用韦后颔首点头的事项。论职责,武三思权倾天下,宗楚客亦不过为他属下掌将兵迁调的官员,听武三思调度。可是,在西京,因韦后干政,奏章须经她之手,故宗楚客可绕过武三思,宣达韦后,令武三思拿宗楚客没以往两人狼狈为奸,谁向韦后说话,不成问题,很多时,武三思还故意让宗楚客代他出手,今天方知是「养虎为患」。

陆石夫道:「他顾忌的是宗楚客,韦族那群蠢人,并不被他放在眼内。」

龙鹰道:「他肯告诉我的,是将宗晋卿和周利用调返京师当闲职,再派个他信任的人到扬州去,以免我给宗楚客扯后腿。」

陆石夫哂道:「现时草木皆兵,表面对他忠心耿耿者,怎知内里是否向着宗楚客?追随两人者大部分为趋炎附势之辈,利之所在,父母妻儿均可出卖。」

龙鹰道:「我看最终仍是在他自己的族人里挑选,不过说得出来,又似担当得起重任者,越来越少。武攸宜、武懿宗、武崇训、武延秀,第五个已数不出来。」陆石夫道:「武懿宗病情恶化,该没多少日子。武崇训是驸马,理该留在京师,武延秀则是韦后、安乐绝不肯放的人,剩下一个武攸宜,他走了,岂非白让城卫兵权旁落他人之手?」

龙鹰微笑道:「我瞧奸鬼他在此事上胸有成竹,或许将你老兄升上去,那城卫

兵权还不是仍可紧攫在手?」

马队朝兴庆宫缓骑而走。

陆石夫欣然道:「希望奸贼的如意算盘打得响,等于西京有小半落入我们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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