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第2/3页)

抱到后台,一样一样拿出来,粥粥水水带上小菜,热气腾腾摆了小半张桌子。

他感冒了吃什么都难受,其实尝不出好坏。

只是一口一口慢吞吞往下咽,肠胃暖和了一点,似乎人也就跟着暖和一点。

那天夏子竽是他请来的嘉宾,过来看他,见他吃上了饭,终于松了一口气:“你助理说一天都没吃东西,过来找我搬救兵,吓我一跳。”

虽说歌手空腹上台状态好,但宁晃眼下这个状态,空腹铁定撑不过全程演唱会。

忽得瞧见两个大保温壶放在边儿上,说:“这哪儿来的?伯母送的?”

宁晃摇了摇头,也不难过,就说:“她说今天不来了,那边的家里也有人感冒了,走不开。”

夏子竽的心就沉了下去,却笑了笑,又换了一个猜测:“那是你大侄子送的?”

他就点了点头。

“人呢?”

“走了。”

确切来说,是跑了。

见了他跟小鸡见了老鹰一样,扔下保温桶就跑。

——也不知道是不是先头的话说重了。

夏子竽愣了一下,说:“走了?你怎么不留下来,好歹是第一场演唱会,送个饭就让人走啊。”

他没力气跟她抬杠,就说:“你别管了。”

夏子竽犹豫了一下,兴许是已经猜出什么了,便说:“宁晃,你要不还是把人叫回来吧,台下有个自己人,感觉还是不太一样。”

他想了想,到底还是摇了摇头,说:“走都走了,算了。”

“我把他叫回来,他也没心思看演唱会,回头再让他提心吊胆一晚上,担心我病死在台上。”

夏子竽便说,宁晃,你就算今天死了,那也不是病死的,多半是憋死的。

他说:“那也是我乐意,管得着么你。”

夏子竽还想再劝,一转头,却看他病恹恹垂着头吃粥,嘴角却是透着一点笑意的。

便再也说不出什么,说:“好吧好吧,至少吃了饭就行。”

宁晃的手机响了响。

她说:“又是你那大侄子?说什么?”

宁晃说:“祝我顺利。”

他慢慢按着手机,回答他。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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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是到两个人在床上赖到肚子咕咕叫,才不情不愿爬起来的。

陆老板到处找他被小叔叔扔掉的腰带。

宁晃不情不愿地找自己穿过来的衣服。

皮外套、工装裤、颈环、长筒靴。

下一刻就要骑上机车出去打架斗殴的靓仔套装。

看一件沉默一件,眉头倒竖,很想劝失忆后的自己从良。

穿倒是也能穿上,但多少有点紧绷,三十几岁的人了,总觉得有点冒傻气。

便招呼陆老板:“有干净的衬衫没有,借我一件。

陆老板从他整整齐齐的行李箱里,捡出一件浅灰色的来给他。

宁晃就把袖子挽起,松松垮垮垂在手腕。衣领扣子解开好几颗,配了银色的挂链,用手拢起马尾时,越发显得颈项白皙修长,男友衬衫穿得坦坦荡荡、风雅漂亮。

陆忱刚刚把自己的腰带从床底下给找出来,抬眼就瞧见宁晃穿着自己的衬衫,坐在床边,咬着一根皮筋儿,跟马尾作斗争的模样。

心弦就仿佛被轻轻撩过。

被宁晃瞪了一眼,说:“看什么看,过来帮忙扎头发。”

他傻乎乎过去。

又被看了一眼:“你拿着皮带给我扎啊?”

他这才傻乎乎的放手。

他站在那,接手了宁晃头发,宁晃接手了他皮带。

他说:“你先转过去。”

宁晃正研究他皮带呢,随口道:“你就这么扎吧。”

他俩就面对面、各忙各的。

那皮带扣颇为繁琐,宁晃研究了半天,最后好不容易才研究明白,皮带应该怎么扣上,便忍不住嫌弃他:“这什么玩意,怎么买了个这么复杂的。”

陆老板:“……你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