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今天这一步我很被动(第2/2页)
窦文涛:那你现在画画还开心吗?
陈丹青:当然开心,就像索拉做音乐一样,肯定很开心。
窦文涛:你们俩本来一个弄绘画,一个搞音乐,现在共同的身份是作家。
陈丹青:索拉是老作家,80年代就是“作协”的。
刘索拉:(笑)现在还有作协啊?
陈丹青:当然有,80后都已经入作协了!
窦文涛: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陈丹青:我喜欢她很久了(笑)。1982年我出国的时候还不知道有个刘索拉。到1984还是1985年突然在美国报纸上看到一张刘索拉的照片,戴个军帽,非常漂亮,一看就是一个非常前卫的女子。而且她不是因为打扮才好看的,她自己长得就好看。
窦文涛:索拉,丹青夸你漂亮,高兴吗?
刘索拉:这辈子我听太多人夸我了,麻木了,哈哈哈!
陈丹青:不老实(笑)。
窦文涛:说你胖就你喘(齐笑)!
先前哪想到回国会来教书呢?结果辞职走掉;更不料此事演变成社会话题,从此好像欠了前世的债,给舆论逼成“批评专业户”——为什么我要和当今教育过不去?因为糟蹋青苗、贻误将来。为什么我要指骂城市建设?因为摧毁记忆、人心迷失。但眼前的情境何其真实而庞大无边,这样子叫嚣,反倒如我诅咒的事物,无一例外地使诅咒者施行自我的毒害。那真是我该做的事情吗?倘若旁观,我会起厌烦,因这样的角色其实上了道德正义的当,太看得起邪恶,同时,给沉默的大多数当戏看。
——陈丹青《退步集续编·自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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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索拉和她的肖像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