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生病(第2/4页)

这两人天生不对付,话说不到三句就能掉头走人。姚景谦盯着窗子又望了一会才离去,他走后,王舒珩吩咐马场主人:“今日怂恿姜莺骑马的人是谁,带他来见本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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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莺醒来已是第二日,两人在回王府的路上,山道寂静,碾过马车辚辚之声。随着摇摇晃晃的车身,姜莺怔了好一会才坐起来。

她身侧坐着闭目养神的王舒珩,感受到衣物摩擦的声音,王舒珩睁眼靠近些,“醒了?可有哪里不舒服?”

姜莺怔怔望着他好一会才摇头,二人一时无言,她靠到王舒珩怀中,胳膊环上精瘦的腰,“夫君,我好害怕。”许是身体的记忆,姜莺想起落水那种绝望感还觉得后怕,“夫君又救了我一次,我该如何报答才好?”

“又?”王舒珩眉头微蹙,“为何说又?你想起什么了?”

姜莺抬头,说:“夫君忘记了?昨晚在河边看烟花我被人欺负,是夫君出手帮忙。”

她这么一说王舒珩才反应过来,姜莺指的并非是她在千台庙摔倒受伤那次,是他惊弓之鸟误以为姜莺想起什么。想到这个他笑起来,说:“都以身相许了,还能怎么报答。”

“也对,夫君是我的夫君,救我本就是应该的。”经此一番,姜莺更黏人了,整个人几乎窝进王舒珩怀中,“那匹马好奇怪,明明我们两骑时还好好的,我自己骑它忽然脾气就不好了。”

王舒珩眸光渐暗,轻哂道:“无妨,以后我给你找匹性子乖顺的,保证不伤人。”

哪知姜莺摇头,极其认证道:“以后都不骑马了,除非夫君和我一起。”

“黏人!”王舒珩轻点她的额头。

姜莺被说也不在意,反而又抱紧了些,笑嘻嘻地:“我就喜欢粘着夫君,夫君喜欢被我粘着吗?”

这种直白的话,即便王舒珩知晓姜莺的性子还是有些招架不住,少女柔软的身子紧紧贴着他,幽香阵阵勾人于无形,王舒珩耳尖微微一热把人推开些。

姜莺不依,步步紧逼:“夫君喜不喜欢被我粘着?”

她那副咄咄逼人的架势,好像今日不给一个肯定的答案绝不罢休,王舒珩失笑,捏捏姜莺腮帮子上的软肉,凑近说:“喜欢,只要莺莺不嫌腻就成。”

两人一路腻腻歪歪回到王府,王舒珩把徐太医召来给姜莺又瞧了一遍,直到徐太医再三保证姜莺只是有些受惊,身体并无大碍才放姜莺回卧房歇息。

此时天渐渐黑下,王府掌灯后一片明亮。两天一晚的外出让姜莺尤其疲惫,由小鸠伺候着梳洗完就上床睡了。王舒珩望着床上小小的影子,忽然生出一股不安。

不多时,他把徐太医叫至书房问话。

“姜莺的脑疾已经治疗一个多月,如何,徐太医觉得还要多久她能恢复?”

这种事情不好说,饶是徐太医治疗脑疾再有经验也不敢擅自打包票,他道:“不是老臣有心欺瞒,实在是脑疾复杂,一百个人就可能有一百种情况,每个人治愈的时间也大小不一。有的人可能十天半个月就能痊愈,有的人可能一生也”

说到这里,徐太医见沅阳王神色不豫不敢再继续。他战战兢兢,听王舒珩让他退下赶紧溜之大吉。

此时天色虽晚,但远远还不到王舒珩入睡的时间,他从书柜上抽出一本兵书来看,看着看着不知为何,竟觉得头昏脑胀起来。

眼前书本上密密麻麻的小字好像有生命力一般,慢慢褪去,空白的纸张自动描摹出一个女子的轮廓。双眸灵动,粉唇圆润,清纯中透着几分妩媚,妩媚中又带着恰到好处的楚楚可怜,简直要人性命。

他坐在圈椅上,周遭似乎下了场雨,到处湿漉漉的。王舒珩垂头等了一会,没想到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又有颜如玉竟是真的。

书中的小娘子活了,模样与姜莺一模一样,缓缓朝他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