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修魔 论我和我死对头的孙女。(第3/5页)

牧云归吃饱了,闲逛了一上午,心情也开解的差不多,就对江少辞说:“我们回去吧。”

江少辞漫不经心道:“反正现在回去也赶不上上午的课了,急什么。”

“但下午还有,准备一下还来得及。”

“这就是你不对了。”江少辞一本正经地对牧云归说,“你逃上午的课,却按时去下午的,若传到夫子们耳朵里,岂不是会离间他们的感情?为君者最重要的就是一视同仁,你不能破坏他们的同僚关系,索性都不去了。”

江少辞总是这样,歪理一套一套,扯起来非常有逻辑。牧云归轻嗤一声,懒得理他。他们俩转过一条街,突然看到对面街口停着一队士兵,似乎正在盘问。江少辞立即转身,牧云归停止不及,险些撞在他身上。

江少辞伸手扶住她的胳膊,低声说:“不要动。”

牧云归僵硬不敢动,这样一来,她的脸离江少辞的胸膛极其近,像是站在他怀里一样。江少辞俯身,从旁边摊子上拿起一枚面具,低头扣在牧云归脸上。

牧云归微微仰着头,亲眼看着江少辞脸颊逼近,气息似有似无打在她脸上。牧云归愣怔,而这时候面颊一凉,她脸上被扣了一副面具。

江少辞睫毛微动,双臂绕在后面,飞快地给面具打结。面具隔绝了绝大多数触感,连牧云归的感官也变得钝钝的,视线中仿佛只有江少辞英挺的眉眼,高窄的鼻梁,抿着嘴,略带些冷感的脸。

然而他的眼神冷静又认真,漆黑的眸子专注地看着她,仿佛世界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给她系面具。

牧云归眨眨眼,慢慢反应过来,问:“怎么了?”

“前面有人。”江少辞说完,修长的手指已经系好带子。巡逻的士兵逐渐走近,江少辞不慌不忙,极其自然地从摊子上抽了一个面具,覆在自己脸上。

巡逻士兵就在身后,而江少辞气定神闲站在摊子边挑选,仿佛没找到中意的,才付了账,拉着牧云归,和那些人擦肩而过。

牧云归第一次做这种事情,肩膀都僵住了。江少辞走到巡逻士兵背后,立刻换了一条道路,在巷道中左右穿插,神奇般绕开所有人,离开包围圈。

走远后牧云归才敢回头张望,她发现那些人没有察觉,长长松了一口气。江少辞一副泰然自若的样子,问:“接下来你还想去哪儿?”

惊险迭生,他看起来却毫不紧张,竟然还有心思逛街。牧云归瞥了他一眼,心道心理素质真好,不愧是能干出用真名在仇敌门派入学的人。

不过牧云归想了想,还真想起来一个地方:“我想去曾经的牧家看看。”

言家的年志很详细,上面记录了牧野原本的住所。牧云归本来预料那套房子很可能已经转卖出去了,然而去时,房子竟然还在。

常年不住人的房子,门庭冷落,灰尘满地,牧云归站在墙外看了看,十分惊讶:“这套房子是牧野妻子在世时他们一家居住的地方,少说都是一千多年前的事情了。一千年足够木头腐化成灰,没想到,这个小院维护的比我想象中好得多。”

江少辞看着空荡荡的墙,说:“难得来一趟,进去看看好了。”

牧云归叹气:“我们没钥匙,恐怕进不去。”

江少辞伸手,接近到某一个距离时,墙壁外忽然弹起禁制。牧云归看到熟悉的光,惊讶地瞪大眼睛。

和江少辞猜测的一样,他收回手,说:“这是你母亲设置的禁制,和你们家的应该差不多。你来试试。”

牧云归突然就明白为什么这座小院子坐落于贫民区,却能安然存在这么久了。并非幸运,而是牧笳精心照料。后来牧笳失踪,慕策看在这里有牧笳亲手设置的禁制份上,也将其保留下来。

牧云归从小在母亲身边长大,很熟悉母亲的手笔,没试几次,她就解开了禁制。两人推门走入小院,这是一个很简单的平民住宅,正面三间房子,窗户上打着补丁,两边一间是厨房,一间是厢房,倒座房放置着杂物。地上久无人扫,积着厚厚的雪,踩下去时嘎吱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