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4页)

真的是在赌博吗?

是她太久没出门了吗?这修真界已经变成这样了?

杜衡书院不仅能开赌局了,现在的佛修也这么野了?

她陷入深深的不解之中。

这时,一旁走过来一个小童,绷着一张脸严肃地问她:“这位仙子是要演武还是看武?演武需留下身份名牌,看武则不得扰乱秩序。”

年朝夕想了想,指着那开赌局的和尚说:“我来看看这个。”

小童沉默了片刻,自己退了下去:“那仙子自便。”

年朝夕便更好奇了。

杜衡书院的小童居然都不管,那说明杜衡书院几位山长和夫子都是知道的。

知道还能让这和尚在这里胡来,那就有意思了。

年朝夕径直走向了那摆赌局的和尚。

她们走过去的时候,和尚身边人已经散开的差不多了,大概是因为演武要开始了。

见他们走过来,和尚笑眯眯地念了句佛偈,热情问道:“两位施主要来下注吗?买定离手哦。”

他身前一条竖线分开了两块区域,苏姓道君的一侧压满了灵石,而赔率十分之高的雁危行道君一侧却只有寥寥几块下品灵石。

年朝夕只看了一眼便说:“五百块上品灵石压那位雁危行道君。”

周围等演武开始的修士闻言齐齐震了震。

“好家伙!五百块上品灵石压一个籍籍无名之人,小丫头是疯了吧?”

“仙子三思啊!”

“谁?谁压五百块?”

周围吵吵嚷嚷烦得很,年朝夕便不耐烦的敲了敲白脸和尚身前那似模似样摆着的木鱼,问道:“小和尚,我要下注了。”

小和尚笑容一顿,随即看似十分热情的劝道:“姑娘还是三思,我觉得吧……”

年朝夕:“五百块灵石,买定离手。”

那小和尚还要再劝,年朝夕就眯了眯眼,直接让魇儿开储物戒拿灵石。

然而就在此时,代表演武开始的锣声响了。

那小和尚像是松了口气一般,立刻提声高喊:“演武开始,赌局已开,禁止下注!”

年朝夕拿灵石的手一顿,随即抱臂而立,似笑非笑的看着那和尚。

和尚讪笑道:“看演武,看演武。”

年朝夕嗤笑一声,但也没为难他,转头看向演武台。

三声锣响,一声比一声悠远,最后一声锣响落下,演武已开。

锣响的余声之中,年朝夕身旁一个修士十分自信道:“这位苏道君参加了三次演武,次次都打到前十,这个无名小辈……”话没说完,突然像是被掐住了脖子一样,只留下一声惊愕的尾音。

年朝夕这时候也没心思嘲笑他声音难听,她抱起的手臂猛然收紧。

演武台上,雁危行只出了一剑。

墨色的身影似一条残线,饮饱了血似的剑身出鞘,下一刻就横在了那位苏姓道君的脖颈上。

而那时,锣声的余音甚至才刚刚散开。

台上台下齐声静默。

半晌,那苏姓道君哭似的吐出一句话:“我输了。”

雁危行收起剑:“承让。”

年朝夕身旁那位吹捧苏道君的修士至今下巴没收回来:“这、这怎么可能。”

年朝夕轻扣手臂的手指猛然一顿。

对啊,这怎么可能。

看骨龄这位雁道君和她差不多大,这一场是金丹期的比试,他的修为必然也不会超过金丹期。

可他表现出来的实力却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儿。

一剑封喉,两个金丹期的修士硬是打出了化神期碾压金丹期般的气势。

而方才那一剑,剑意之浓厚,气势之凌厉,化神期都不一定能使得出来。

隐藏修为了?又不太像。

修真界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一个实力如斯恐怖的少年道君?她为何从未听说过“雁危行”这个名字。

众人陷入了和她相同的疑惑之中,所以这场胜得如此漂亮的战斗,一时之间居然没有喝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