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京城的勋贵要服软(第2/3页)

“如今天下外有东虏犯边,内有流寇横行,祖宗保佑宗室中好不容易出了一员大将,朕本应用之平定天下,何忍出此一手?中间虽有误会,可是朱慈颖也是跋扈很,当初南下时,先杀官索粮,强索民女,到了南京,又借口献城杀勋臣,杀文官,这,这简直就是暴虐至极!”

他这么一说,几位皇亲都不说话了,德世子确实暴虐至极啊!

不过他们的沉默,看在崇祯的眼里,他心里是那个堵啊!

你瞧瞧一提到他暴虐,就没有人敢说话了,别说是这些皇亲,就是那些平时动不动就弹劾的给事中们,在德世子于南京杀文官的消息传来后,他们也都沉默了!

他们不是自许骨头硬吗?

一个个怎么不说话了?朱慈颖的刀还能伸到京师不成?

崇祯想问那些人为什么不说话,不弹劾了,但他不敢问,甚至连想都不愿意去想,答应让他伤心,因为那些人真的是害怕朱慈颖的刀还能伸到京师啊!当然,还有许多南直隶的官员们也害怕啊,他的刀伸不到京师,可能砍掉他们家人的脑袋啊!

好嘛!

暴虐如此,居然一个个的不说话了。

唯一让崇祯欣慰的是,朱慈颖这么嗜杀,不知失去了多少人心!

官场让他得罪了一遍,勋臣让他得罪个完!

可为什么,这些人还帮他说话呢?

但是崇祯不想知道原因,因为他知道答案一定会让自己更沮丧,他们说不定是因为担心朱慈颖挥师过河后,朝廷的大军挡不住他,杀到京城,到时候会像杀南京的勋臣一样,把他们杀个干净吧。

一时间四人都不敢再说话,他们不敢说啊,顺着皇帝的话说,传到那杀神的耳朵里怎么办?不顺着皇帝肯定也不调派。朝大家看看,崇祯问道:

“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大家都站立起来,互相望望,都不敢做声。巩永固就用肘碰了一下冉兴让,见他没有回应,只好自己向前两步,手持笏板启奏道:

“臣不敢为朱慈颖求情,只是想着现在我大明内忧外患如此,朝廷正是用人之际。陛下可否格外降恩,叫他戴罪立功,继续为国尽力,也好使这件事早日了结?”

关于这个问题,崇祯也曾反复想过。他也明白如今打朱慈颖不容易,他掌握着南京,扬州,正好卡住朝廷的盐税、漕粮,无粮无饷,拿什么打?

但他又不愿意马上让步,倒不是要叫德世子知道他的厉害,而是他不知道应该怎么样收场。

“戴罪立功!”

冷笑着,崇祯说道。

“让他戴罪立功,你们说说,怎么个立功法,来你们都说说。”

皇帝这么一问,众人又一次变成了哑巴,戴罪立功不过就是一个说辞而已,至于怎么个戴法,能让两边都满意,恐怕还真不好说,难道说,皇上要不然就让他暂时呆在南京吧!等将来腾出手来再收拾他。

可漕粮呢?

可南直隶的税银呢?

难不成都给他?

这话一说出来,估计皇上非怀疑他们和德世子是同党不可!

见他们没说话,崇祯勉强笑一笑,接着说道。

“卿等忧心国事,朕是知道的,你们也算尽到了心。朕今日精神疲倦,有许多苦衷不能详细告诉卿等知悉。你们走吧。”

大家默默地鱼贯退出。

在他们退出的时候,崇祯又一次拿出了范复粹在离开京城时,给他上了一道奏本,陈述他的想法。

“……德藩北据济南,南窃扬州,稍有变故,既可断漕粮南北命脉,其又据南京,现下江南之兵,一部为其收服,一部虽聚于淮安,可却是久未操练之兵,绝不是德藩虎狼之对手,若有变故,只恐南直隶不保,恐朝廷届时既无充饷之银,亦无裹腹之粮……唯今之计,唯有施以手段,徐徐图之,下旨加以宽慰,再令其于旅顺开府建牙,一可令其离开南直隶腹地,让朝廷重夺南直隶税源、漕粮,二可令其于东虏互相攻伐,泄其锐气,待他日流寇平定之时,再行徐徐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