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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访百岁寿险公司(第2/4页)

金福望着这位代理,还以为他是在开玩笑。不过,毕达弗看上去严肃得像个审判官。金福仔细地观察了一下毕达弗的神色,决定进一步了解详细情况。

“不管怎么说,人生总有这种可能,”他继续说,“我希望投20万美元的保金。”

拿这么大一笔款子投保,在百岁寿险公司里是第一次碰到。不过,代理人似乎一点也不意外,仅仅重复了一句“20万”这个数字,并在自己的备忘录里记录下来。

“这项保险的赏金是多少?”金福问。

毕达弗笑了笑,迟疑一会儿后说:“先生,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我想您已明白,如果保险单被遗失,是不可能领取赔偿金的,如果投保人被他人谋杀,保险金依然生效。”

“是的,这一点我很清楚。”

“那么我还想问一下,”毕达弗接着说,“您想投哪一种保险呢?”

“哦,当然是所有的险!”金福立即回答。

“太好了,”毕达弗从容不迫地回答说,“我们不仅为乘车或坐海轮时的事故死亡提供保险——不管是死于大清帝国境内还是境外,而且对法院判决的死刑、因决斗而死和在军队服役战死也提供保险。可想而知,各种保险的方式不同,所赔偿的保险金额也不相等,有高有低,都是根据具体情况而定。”

“只要是需要,什么样的保险我都会买,”金福说,“不过,另外还有一种可能发生的死亡险您没有谈到,那就是百岁寿险对自杀是否可以赔偿。”

“哦,当然,当然。”代理连忙肯定地说,他擦了擦双手,带着很满意的口吻说,“自杀险是我们百岁人寿保险公司的主要利润来源之一,投自杀险的顾客大多是那些看重生活、生存欲望很强的人,世界各地都有这样的人。可以想象,一旦有这样的情况发生,保险费是相当高的。”

金福与毕达弗谈论保险事宜

“所给的保险费应不受到任何妨碍,我想我所要采取的措施一定有其特殊的理由,至于保险额多少我不在乎,要付多少就付多少。”

“很好,先生,”毕达弗回答,他又在自己的笔记本上记录了一下,“如果我没有理解错的话,先生,您希望投淹死险、自杀险……”

“所有的险都投。”金福精神抖擞地大声回答说。

“那太好了。”毕达弗重复说。

“请问,全部加在一起的保险费是多少?”金福说。

“我们的保险费吗,我亲爱的先生,已按数学的精确度列成了表。这是本公司值得骄傲的地方,也是本公司的堡垒,不再像以往一样按安托万·德帕西厄分类法(1)的价格支付了。”

“我不懂什么安托万·德帕西厄分类法。”金福迫不及待地插话说。

“那倒也是。”毕达弗带着一种惊讶的神态回答说。

“安托万·德帕西厄是法国著名数学家,他发明了一种保险统计法,不过现在已过时了——实际上已根本不存在了。当这位数学家编制精确统计表时,人的平均寿命又提高了不少。不过,欧洲一些公司仍然按这种方法计算。而我们今天的计算方法是按较高的平均寿命计算,这样投保人获利更大,他们不仅活得时间更长些,而且支付的钱也少些。”

“我可以劳驾您告诉我应付多少保险费吗?”金福又重复说。这位能说善辩的代理不停地夸耀百岁人寿保险的优越性,听得金福都有些不耐烦了。

“在告诉您多少保险费之前,先生,请允许我问一问您的年龄。”

“三十一岁。”

“三十一岁,”毕达弗重复说,“这年龄,不论在任何一家保险公司,保险费都是2.83%,而在我们百岁寿险公司只有2.72%,瞧,来我们这儿投保,你赚了吧!让我给您算个账,20万的话,平均每年的保险费就是5440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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