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4章 穿越之三百四十四(第2/4页)

次郎太刀咂了咂嘴,有气无力地说道:“最近酒价涨了,以后想要像这样喝酒更困难了。”

“——如果信长公发的工资能给我买酒就好了。”

“长谷部不会允许的吧。茶叶倒是可以买。”三日月宗近偏过头,只对着次郎太刀笑道,“萤丸很快就要到大门了。”

“我吗”萤丸眨了眨眼睛,指着自己问道。

“哈哈哈,也就是这一时两刻了——”三日月宗近笑着说道,“会在大门口喔。因为堀秀政阁下的教导有方,萤丸一直很懂礼貌。”

“——嗯,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萤丸蹙起自己细细的眉,但还是站起来,将本体刀刃重新背回背上,“那我就出发了。”

他这么说着,转身看向门外,然后猛地一跃。白发绿眸的大太刀付丧神准确地跳到了游廊的边缘上,稳稳地落地,而后就像是普通的孩童一样踩着游廊的边,张开双臂,在边缘上蹦蹦跳跳地走远了——只有走到柱子的时候,他才会收回手绕开。

次郎太刀抱着酒坛,如抚摸心爱之物一样摸着酒坛粗糙的坛壁。酒坛很硬,他却完全不介意一样将头枕在了上面,不一会儿就冒出小声的呼噜声,竟然就这样睡着了。

“啊呀,现在就睡了吗”三日月宗近不以为意地将窗子关上,将原本已经渐渐明亮灼人的阳光拦在了外面。透过一层和纸,光线柔和了许多,房屋也比先前暗了许多。

“虽然我也想睡——”

穿着蓝色狩衣的付丧神有些苦恼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但是睡觉果然还是要舒服一点才行呢。毕竟我也是个老爷爷了。”

他在原地思索了一会,随后就爽朗地笑着走了出去,打来了萤丸之前睡过的那一件房间的门——里面的被子已经被很好地整理过了,只留着些许皱褶,但三日月宗近并不打算将其抚平,而是慢条斯理地卸去身上坚硬的盔甲,而后就躺进了被子里。

再往后的细碎声音,就已经是羽柴秀长听不到也没有兴趣去听的范围了。

虽然他本人已经在兄长的军中有了一席之地,地位还颇高,并不逊色于羽柴秀吉的领兵才能也已经展现了出来,但是在个别情况下,羽柴秀长还是会拾起自己忍者的旧业。

羽柴秀吉自然现在也同样保留着忍者的身手——即使身为大将的他周围已经鲜少会出现有人不在的时候,但是羽柴秀吉既然怀抱着的是将织田信长踩在脚下的这等野望,自然总会有需要独自与人见面的一日。不过,羽柴秀吉是不可能轻易暴露出自己这副底牌的,一直被他驱使并且甘之如饴的羽柴秀长自然就要为兄长分忧。

面容瘦长的青年将自己被露水浸湿的细碎头发撸到脑后,细长的双眼自然地眯起,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

“醉酒了也不讨论点别的事情啊——真是可惜。这一点倒是蛮像忍者的。”

羽柴秀吉固然是出于别的考虑才会放任次郎太刀饮酒,但是就这么放过这个时机未免也太过浪费。羽柴秀吉不管是财力还是人脉都尚算薄弱,自然要将一切事情最大化地利用起来。这其中自然包括战争上的征伐,也包括这次的一箭双雕——顾虑到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甲贺忍者”的身份,同为忍者的羽柴秀长还假惺惺的让足轻们帮忙搬了不少酒过去,确定了这两位付丧神一直在饮酒,他才不紧不慢地换好衣服,悄悄藏身在房顶。

他也是自小被训练成忍者的,比起三日月宗近这种冒名顶替的忍者,他的定力与专注度有异常出色。也恰好是在羽柴秀长趴在了屋顶上不久后,萤丸就来到了三日月宗近和次郎太刀的门前——感谢房门前还有一道游廊,而游廊上的顶是和房屋连在一起的。羽柴秀长并没有看到拉门开了又合这种异象,只隐隐约约地听到了次郎太刀在屋里发酒疯,嘴里一直念叨着萤丸的名字。今早理应是这些“甲贺忍者”同样精神疲倦的时候,但次郎太刀当成“能在现在说出来的”的东西,只有酒价与织田信长付给他们的佣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