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高手(第2/4页)
恒泽公忽视两人不善的眼神,笑着敷衍作揖:“是臣弟失言了。今日来本就是为监管不当、让刺客混入而向陛下请罪,臣弟竟这番言语失当,请陛下责罚。”
传言恒泽公是辛国君唯一的同胞兄弟,不管他做什么,辛国君都只会向着他。后来,恒泽公得了兵权,辛国君就算幡然醒悟,却为时已晚只能顺着他。
多年前恒泽公与一位三朝元老起了冲突,将老人家的胡子点燃了,辛国君竟然夸自己的胞弟火点的真准。
与此相比,把新得宠的质子与清倌花魁相比、打钟阑的脸,简直是件小事。
就当房间里两人都当这“不经意”的口角即将以闻姚的忍耐翻篇时,钟阑却不急不慢地端起茶,十分自然地说:
“既然知道自己失言了,那就道歉吧。”
恒泽公诧异地瞪大眼睛,仿佛不相信自己耳朵:“皇兄,您说什么?”
钟阑优哉游哉地拿杯盖撇开茶叶,低头抿了一口:“朕宠着他,你将他与风尘之地的人相比,可是在暗示什么?”
恒泽公皮笑肉不笑:“臣弟不敢。”
“但朕可听出这意思了。”钟阑放下杯盏,“当然,朕知道你是个好弟弟,这只是失言罢了。”
“请陛下恕罪……”
“你是朕的胞弟,朕怎会怪你呢?”钟阑话锋一转,皮笑肉不笑,“该向闻公子道歉才是。”
恒泽公像是受了奇耻大辱似的,愤愤地转向闻姚,咬牙切齿:“请闻公子原谅。”
闻姚笑了下:“恒泽公客气。”
恒泽公脸色阴沉。钟阑顶替原主之后的三年里,他都在封地很少进京,根本没想到辛国君竟转了性子。他从小张狂惯了,如今竟向一个边陲小国送来的质子低头道歉,这如何忍?
他气得立刻告退,摆了袖子扬长而去。
很快大太监就一脸憋笑着进来汇报,说恒泽公上马车时一脸生气,结果踏空摔着了。
“唉,”钟阑扶着茶杯,轻轻一吹,氤氲热气绕在睫毛间,“年轻人,沉不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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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安候坐在马车上,气得吹鼻子瞪眼。
一个黑衣人好巧不巧此时过来汇报:“殿下,刚清点完毕。这次‘救驾’我们共折损二十一名高手。这次死的都是最核心的高手,恐怕元气大伤。”
“损失了多少就再招揽多少,”恒泽公恶狠狠地说,“本王是不能再受这口气了,得尽早行动才是。”
黑衣人却支支吾吾:“殿下,这恐怕不行……”
“为何不行?”
“如今各国都穷兵黩武,招揽高手。但高手稀缺,有价无市,今年的报价更是去年的三倍。这次折损的二十一人都是有名有姓的人物,如要补充相同层级的,恐怕要花费驻地一整年的税收。今年本就歉收,您向商行借的款也未还上呢。”
恒泽公才压下翻涌的气血,忽然又被提起,猛地咳了起来,似乎要将五脏六腑给咳出来似的。
良久,他双手死死捏住扶手,换了个话题:“这么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东西竟能杀二十一个高手?”
“会不是是陛下亲自……”
“不可能!本王这兄长绣花包一个。从升云殿走到北燕门就能要掉他的半条命,绝不可能会武功。”恒安候挥手,不屑道,“这小子十八岁就连斩二十一人,这是什么水平?”
黑衣人沉思:“从未有过。大宗师连易十八岁时与三名高手打成平手以为美谈。”
“这人若不能为本王所用……不,不用为本王所用。”恒安候想到刚才之辱,双手青筋迸出,“趁他年少,直接杀了。”
“可短期内招揽不到高人。”
恒泽公面容扭曲地笑了,眼露凶光:“南穹内讧,精锐之师败于政斗,在流放途中脱逃。多方虎视眈眈,想要收为己用。如今,他们正好躲藏在辛国,本王这可是近水楼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