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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说,没打中你。”萨特咧嘴笑道,“毕竟,我们的制片人朋友跟可怜的老罗尼【51】有什么仇?他们都是好莱坞制片人。”
哈罗德不知道巴伦特会不会问他有什么看法。毕竟,这是他第一次以岛俱乐部执行委员会成员的身份参会。
“托尼?”巴伦特说。
“我不知道。”哈罗德,“我真的不知道。”
巴伦特朝理查德·海恩斯点点头。“也许下面这段录像有助于我们的思考。”巴伦特说。灯光暗淡下来,屏幕上出现了抖动而模糊的画面,那是拷贝到录像带上的八毫米胶卷拍下的影像。先是三三两两的人群,然后是豪华轿车和特勤局汽车组成的车队。哈罗德意识到,这是总统抵达华盛顿希尔顿酒店时的情景。
“我们发现并没收了能找到的所有私人拍摄的照片和家用摄影机拍摄的录像带。”巴伦特说。
“‘我们’是谁?”开普勒问。
巴伦特扬起了眉毛:“约瑟夫,尽管查尔斯的死亡对我们来说是巨大的损失,但我们在一些情报机构里还有联络人。看,就是这里。”
画面上基本都是空空的街道和一排排后脑勺。
哈罗德猜这是从枪击现场三十或四十码之外拍摄的,拍摄者站在对面的街道上,而且多半得了大脑性麻痹,因为镜头几乎一直都在抖,而且没有声音。枪击发生的时候,只看得到一小群人发生了骚乱。拍摄者没有将镜头对准总统。
“这里!”巴伦特说。
大屏幕的画面固定在一帧上。镜头的角度很奇怪,但在两个围观者的肩膀之间,可以看到一张老人的脸。那个人看上去七十出头,花格子赛车帽下露出几缕白发。他正出神地看着街对面的枪击现场,小眼睛里射出冰冷的目光。
“是他吗?”萨特问,“你能肯定吗?”
“同我看到的照片不一样。”开普勒说。
“托尼?”巴伦特说。
哈罗德感觉自己的上唇和前额上都渗出了汗珠。因为拙劣的镜头,怪异的角度和廉价的胶卷,定格的画面模糊而扭曲。右下角有一块八角形的光斑。哈罗德知道自己可以说图像太模糊了,他不能确定。该死,他本可以这么说。但最终从他嘴里蹦出的是:“对,那就是威利。”
巴伦特点点头,海恩斯关闭了屏幕,重新打开灯,然后离开了。一连几十秒,机舱里只听得见喷气引擎的嗡嗡声。“也许只是巧合,你说呢,约瑟夫?”C. 阿诺德·巴伦特说。他绕到矮矮的环形书桌后面坐下。
“这不是巧合,”开普勒说,“但这还是说不通啊。他这么做到底是想证明什么?”
“也许是证明他还活着。”吉米·韦恩·萨特说,“证明他还在暗处等待。证明他可以随时干掉我们。”萨特低下头,下颚上的肉堆叠起来。他从双焦镜片背后看着巴伦特,微笑道,“看来你得隐姓埋名一段时间了,C教友。”
巴伦特将手指相抵成尖塔状:“在六月举行的俱乐部夏令营之前,我们不会再聚会。我将离开这个国家……去出差,等到夏令营的时候再回来。我劝你们也采取适当的防范措施。”
“防范什么?”开普勒问,“他到底想要什么?我们已经通过我们能想到的所有渠道向他表明了态度:我们愿意接纳他加入俱乐部。我们甚至让那名犹太精神病医生给他带去了口信。我们可以肯定,那个犹太人已经联系到了鲁哈。当然,他们后来都被炸死了……”
“死者的身份还没有完全确认。”巴伦特说,“拉斯基博士的牙科记录从纽约的牙科诊所失踪了。”
“不错,”开普勒说,“但这又怎么样?我们的话应该已经传给他了。威利想要什么?”
“托尼?”巴伦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