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第3/4页）

少年身体上那些黑色的斑纹逐渐消散，掐在你脖子之上那个让你一度能够看到忘川彼岸的力道也随之散去。

被抵在柜子上的你失去了支力点，整个人跌落下来。

“阿澄！！”

夺回了身体主权的虎杖悠仁反应迅速地上前，稳稳当当地将你接进了怀中。

“阿澄？！阿澄？”他紧张兮兮地叫喊着你的名字，伸手抚拭着你不知何时布满了脸庞的惊恐之泪。

又一次体会了一遍濒死之感的你有些意识恍惚，耳边是虎杖悠仁一声接着一声喊着你的声音。

他的声音好大啊，也好吵啊……

但是，却像暖阳一样，透进你的心底。

你觉得如果你再不作出点回应，少年怕是要喊破喉咙（x）。

“……悠仁。”

你很努力地喊出了少年的名字，可发出来的软糯声线却还恐惧未消地颤抖着。

“对不起！”

见你做出了回应，虎杖悠仁慌忙就是一声有力的道歉。

他稍稍将你从怀中推出一些，然后两只手都托在你的脸上。

他用拇指摩挲着你的脸颊，动作笨拙却又极力想要轻柔地清理着挂了你满脸的眼泪。

“悠仁。”你委屈巴巴地又叫了一遍。

你每一声柔弱的轻唤都像是一根刺，戳在了虎杖悠仁的心上。

他看着你脸色苍白的脱力模样，心疼地皱紧了眉毛。

“阿澄。”

“给你带来危险，对不起！”

“你在叫我的时候我没有马上出来，对不起！”

“没有好好照顾你，对不起！”

接连的三句道歉，却比任何一段表白的话语还让你感到心动。

你看着虎杖悠仁的眼睛，怔了怔。

他的眼睛里有阳光的颜色。

虎杖悠仁与人共情的真诚真的很能打动人。

这就是他的人格魅力了吧？你想。

你被虎杖悠仁好像亏欠了你一个世界的愧疚模样给逗笑了，你觉得此刻的他像极了一只温顺的大型犬类，贴心地关怀着你。

他的掌心炙热，掌间的薄茧贴在你脸上的触感显得微微粗糙。

“噗……咳、咳咳！”你被少年温暖的模样打动，不由自主地笑了出来。可喉间才被粗暴对待过的不适感，让你的轻笑最后变成了气喘的咳嗽。

“笑什么啦！”虎杖悠仁被你的反应弄得有些赧然，他松开了托着你脸颊的手，侧过身轻抚着你的后背。

“笑是因为悠仁很可爱啊。”

“可爱什么的……不适合来形容我吧。比起说我可爱，我更希望听到帅气……”

这样的对白似曾相识，不过话说到最后，虎杖悠仁又顿住了。

他似乎是想到刚才因为不小心放出了两面宿傩而让你受到伤害的事，眼神之中又泛起了愧疚之色。

他摇了摇头：“今晚我和那个词挂不上边……阿澄，对不起。”

一句话到了末了，他又开始一阵道歉，目光也随之垂下，不敢再对着你的眼睛。

这副犯了错的委屈模样，很难不让你马上去安慰他。

明明此刻惨兮兮的是你才对，但你委实很想大声地对着这位爽朗少年喊“不是你的错啦”“不要自责了”之类的话，最后再去摸摸头。

不过那样浅显的话，并不能完全开解自责的内心。

你后退了一步，和虎杖悠仁之间拉开了一小步的距离。

少年的个子比你高出一截，你仰着头捕捉着他的视线，却一直被躲闪。

“悠仁。”你正色地喊了他。

“嗯？”

“悠仁，看着我呀。”

你提出了明确的字眼之后，虎杖悠仁才缓缓重新将目光落在你的脸上。

“悠仁不要再说对不起了。”你声色轻柔地说道，直视着少年双眼的你投以了你发自内心的真诚，“今晚的悠仁，很帅的！”

虎杖悠仁印着你缩影的眼瞳颤了颤，你似乎听见了他的呼吸好像随之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