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第3/3页)

一百五十年前缔造出咒胎九相图的术师,而如今他们也都知道,那只不过是那个男人无数个身份中的一个,就和现在的“夏油杰”一样。

七海建人站在更远的地方负责警戒,和两名未成年以及受肉的咒胎拉开了距离。在他身边的是不知道从什么地方赶回来的的场静司,对方仍旧保持着八方不动的气势,就好像这场让整个东京陷入灾厄的动荡,没有对他造成一丝一毫的影响。

——这个时候新干线还在运作吗?咒术界到底发生了什么地震?显而易见,他悄悄离开了一段时间……这段时间里,这个人究竟干了些什么?

他的心里一直都埋藏着隐忧,最关键的一点在于,从事件一开始,灼前辈就自始至终都没有出现在他们的面前。

“静司先生。”

七海说道,“如果您不能够解释当时在地铁当中的做法,我很难不去认为,放走那个家伙是您有意授准的行为。”

他比其他的所有咒术师看得都多一些,之前对方复杂的准备似乎完全没有派上用场,但这显然不可能——的场家第二十七代的家主不会去做这种无谋且多余的安排。

“因为我们需要弄明白他到底想要做些什么——一口气把它逼迫至极限的结果就只有让它再度逃跑,千年之前是这样,千年以后也是这样。如果不能等待对方先把手里的牌出完,这件事就会继续搁置下去,直到往后不知道多少代的咒术师彻底忘掉还有这样的一个敌人。”

的场静司声音平静:“我们对这个东西的研究比你想象的要透彻……包括加茂宪伦在内,我们还发现了数个阴阳师或者咒术师在人生的记录当中有过生死不明或者性格大变的记载,最典型的一个就是芦屋道满。”

“——直到最后都没有他的死亡记录,没有人知道他究竟死在了什么地方,而夏油只不过是被盯上的无数术师之一,甚至当初他在咒术界遭到的那些摧折,都有可能是那个人埋在咒术界的钉子故意为之。”

“这是你的推断吗?”

七海建人倒抽了一口冷气。

“——是他的推断。”

静司回答,两个人都很默契地没有询问“他”究竟是谁。

“他想靠自己来解决一切。”

七海建人笃定地说道:“他想把从过去到现在建立的束缚,暗藏的影响,造成的伤害……他想把这一切全部都烧掉。”

的场静司并没有反驳,实际上作为的场家的当主——的场灼的“二十八任当主”只是临时的,事件结束之后他会迅速退休——如果有人愿意同时解决的场家的困境,从利益角度上讲,他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

“——但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七海问:“我知道一点点前辈的术式,解决完这一切之后,他会变成什么样子?”

“……我也不知道。”

良久,的场静司摇摇头:“我只是觉得,既然他已经提前做好了破釜沉舟的勇气,在这种情况下还想要阻止他的话……我又不是五条悟,不是所有人都有那种实力和觉悟的。”

对于大多数人而言,这都是个不眠之夜,天空当中漂浮着暗云,居住在这附近的市民已经初步开始混乱地撤离。虎杖悠仁原地做了好几个蹲起,像是个职业运动员一样完成了热身,又努力摆出了斗志昂扬的态度:“七海海!接下来还要去街上祓除咒灵吗?”

“——不必,接下来我们可以直接去追杀那个封印了五条悟的男人。”

静司看了他一眼,直接开口:“这是非常危险的工作,你愿意跟着一起去吗?”

“当然!”

少年毫不犹豫地点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