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山洞 你冤枉我,据理力争有个错?……(第2/5页)

“姑娘,在那!”

“姑娘好生厉害,只险差一厘便能正中!”

“奴婢瞧它往东边跑了。”

“欸,奴婢瞧见了,在——”

生莲一回头,只闻虫鸣鸟叫,适才还在一侧的人影平白消失,她稍许有些懵,道:“姑娘?”

无人应答,静了半响后,她才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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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

上京男儿多囿于皇城,即便是武将也鲜少有能真舞刀射箭的机会,故而对围猎一事多有热衷,反而是常刀口舔血之人失了兴致。

故而虞广江歇在厢房,不多久贞庆帝便遣人来宣。

殿内不时有笑声骤起,贞庆帝坐于上首,几位王公大臣落座下首,此举说是维系君臣关系,不如说是帝王趁此闲暇开了个小朝会。

虞广江堪堪落座,便听户部尚书郑茕正在哭诉户部坎坷,无非便是没银子,真真没银子。

沈却捏着茶盖轻拂了两下茶沫,淡然道:“去岁芙山剿匪,户部拨银子拨得倒快,前年淮难溃堤,修筑堤坝和赈灾款项也批得快,大小战事灾事户部皆鼎力相助,只每年到了垚南,这才空了。”

话音落地,一室无言,气氛有些许尴尬。

众人谁不明白,不是到了垚南户部便穷了,而是即便户部不拨款,南祁王也能自个儿想到法子,而旁的人却是不行。

能坐到户部尚书这个位置,肚子里怎能不揣几个算盘,南祁王府家大业大的,便是各州粮价再如何坐地起价,南祁王不照买不误么?

想来是应付得来,那他自然能省一笔是一笔。

可真把这事放明面说吧,又颇有些不要脸。

“咳,实在是各处都需银子,幸而王爷善治善能、独出手眼,实乃我颐朝群臣之表率呐。”郑尚书抑扬顿地说。

虞广江饮一口茶,将嗤笑声落在杯盏里。若说是南祁王独出手眼,倒不如说南祁王府如今的富庶,都是被户部给逼出来的,谁不知老王爷在时为筹备粮马,险些穷到要卖府邸。

虽说手心手背都是肉,可离得远,到底是活该任人疏忽,这点虞广江也深有感悟。

他笑笑道:“若是群臣都似南祁王这般,郑尚书这位置,倒不坐也罢。”

又是一阵长久的静默,郑茕心口一窒,默默低头去抿茶。

其余人你望我我望你,小眼神使得勤快,无一不是在说:虞大人为何替南祁王开口?他二人何时有交情了?

每每到这个地步时,贞庆帝才会打着哈哈圆过去,东抚西慰,两碗水端平,谁也不叫谁难堪。

大太监重新添茶,旁人不知,他还能不知么?户部此举无非也是圣上睁只眼闭只眼的结果,故而这些年对南祁王隐隐有些愧疚,是以才格外厚待些。

正此时,有宫女提壶进殿替众人斟茶,行至虞广江跟前时,趁添茶的功夫低语了两句,只见虞广江神色忽变,没坐须臾便称病退下。

殿门阖上之际,沈却从那门缝里窥见生莲的影子,他搁置在膝头的手顿了顿,寻了借口匆匆离殿。

这一前一后的,弄得贞庆帝面露犹疑,只思忖着自己这碗水端平与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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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殿外。

生莲见虞广江来,惊慌上前,道:“老、老爷,姑娘不见了!”

虞广江脸色难看,但还算镇静,只道:“慌什么!详细道来。”

生莲哽咽着将西山一行速速祥禀,着急道:“都怪奴婢不慎,没能看好姑娘,请老爷治罪!但眼下已至傍晚,再晚些天便要暗了,姑娘她——”

“西山何处?”

忽有一道冷音截住她的话,男人面色看似平稳,复又问一句:“在西山哪儿?”

生莲莫名打了寒颤,“西、西山南边的密林。”

沈却未置一言,阔步离开,步履不停,吩咐段荣道:“率一列亲兵上山搜人,动静小点,别声张。”说罢,便翻身上马,转眼就不见了踪影。